力和研究经验的普通学生,跟在他身后,就投入到战场的后方。 井渺的背脊很薄,抱紧膝盖下蹲的时候,蝴蝶骨会突出的很明显。 席斯言常常觉得,那里会长出一双透明的蝴蝶翅膀,然后带着这个单薄的少年,离开草原、土壤和花瓣,他翅膀上抖落的细碎亮片,让这个哀嚎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 他们说,这是舒缓天赋带给社会的意义。 我们有麻醉、有催眠、有净化和清除,却没有一个让人永远快乐、放松所有神经的捷径。 直到,这只蝴蝶破茧。 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人,精神错乱、崩溃崩坏、痛不欲生,他们在等待治愈的过程里,因为有井渺的存在,安静而舒服。 他们说,那个omega,像母亲。 席斯言觉得不对。 母亲是付出、包容、伟大,井渺只是那个没有杂质的快乐源头。 最初,最初的最初,或许早过竞赛初见,在更远的从前。井渺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普通的白色月季落地生长,单瓣、重瓣、脱离多数派,生出雪野一梦的筋骨和芬芳,他远远地盛开着,呼应着这个世界另一边,深山幽谷里,那唯一的一株兰草。 席斯言相信宿命,相信轮回,相信注定。 他不是母亲,是席斯言崇高的理想和一生向往的人间。 他们在和平鸽代步器里,沉默对峙,或许是席斯言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井渺紧张地不知所措,亲吻明明是每天都在发生、又正常的事。妈妈会亲吻他的脸颊,哥哥会亲吻他的额头,甚至是雪狼崽崽,也会被他捧起来亲吻鼻尖。 可是井渺还是很紧张,他不要这样的亲吻。 席斯言抑制着呼吸盯着他,外面的天空忽然骤亮起来。 今天开始,是第五城区为期三天的梦神节。 井渺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席斯言怀里躲:“哥哥!” 中心城区因为高空建筑很多,顶层的电子能量很大,烟火同飞行器一样,在中心城区完全禁止。 井渺回到七岁以后,没有见过烟花。 他拽着席斯言的外衣捂着自己的脸,然后又好奇地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外面亮如白昼、比景观大道更五彩缤纷的巨大花火。 “哥哥,好漂亮的菊花。” 井渺缓缓松了席斯言的衣襟,黑色的眼球被闪烁的光芒挤满照亮。 他转过来,想带席斯言看这种漂亮、却转瞬即逝的空中灯光展:“哥哥......” 席斯言的吻突兀地落下。 【起风了,你能不能在夜色明亮处,和我亲吻】 井渺听见自己胸腔里陌生而急促的心跳,和席斯言胸口里的滚烫形成共鸣,他的兰花香味侵染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从皮肤到血液,原来连唾液也是这样冷冽的清香。 “哥哥......哥哥......”他无措地推拒,想从这样巨大的失重里逃出来。 一场清醒的发情期,就好像是这样。 他的哥哥真好看。 在那一簇簇花火的明暗里,席斯言精致的鼻梁骨和浓密的睫毛映在井渺的眼睛里。 哥哥,真好看,真好看。 席斯言喘息着和他分离,短暂地间隔后,井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渺渺。” “我听到了。”井渺的呼吸很乱,说话的声音又软又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