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在知青队伍中制造混乱了,对不对,有那么个人吧,他是谁?” 陈念琴摇头说:“思雨,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但她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在强装镇定,而且眼神瞟忽,一只手悄悄的,正在把一张纸揉成团,准备扔垃圾桶。 眼疾手快,陈思雨一把抢了过来,展开刚准备看,陈念琴一把搡过来了,抢走了纸,并吼说:“陈思雨,我劝你少管闲事。” 陈思雨已经看到了,那是一封信,应该是别人写给陈念琴的。 只一眼,她没看清别的,但看到有一行字下面画了双划线,是:冲击政府,冲击海岛兵团。 虽然早在听歌的时候,陈思雨就猜到了,陈念琴的那盘磁带,会对知青们的身心造成影响,让他们产生消极的心理,并跟政府对抗。 但她始终觉得,以陈念琴的基本素质和她的思想来说,她是想不到,也做不到去唆使一个群体的,所以,她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她。 果然,有人在写信,教唆她冲击政府和兵团。 如果只是陈念琴一个人,陈思雨才无所谓,随她去怎么闹都没关系。 但是,海岛上有几千知青,海岛文工团也有几十号人的队伍。 万一那么多人被鼓动起来,跟政府,跟兵团做对,有人冲进军事禁区呢,有人控制不住,打起来,打伤,打残人了呢? “陈念琴,你是不是傻呀,如果你心里觉得不公平,你可以给总团的领导写信,他们不接待你,你还可以找思想委,为什么要鼓动大家造反?”陈思雨低吼:“万一闹出人命来呢,你能负得了责吗?” 被戳中心思,陈念琴也不隐瞒了,一笑,她说:“陈思雨,我们这些知青,下放人员,本来都是城市居民,本来都可以有很好的人生,却被扔到海胶岛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跟老农民一样天天埋头修地球,但是有谁看到了,有谁管过?是的,今天晚上,我们要开一场歌会,接下来我们还要游.行,上政府,上驻地兵团请愿,请求政府给我们公正的待遇,你,陈思雨,你不过株菟丝花,应声虫,回你的总团,享受你的特供福利,皮鞋和高工资去吧,少在这儿拿大道理教育我。” 宋扶明虽然在屋子外面,可一直在听俩姑娘的谈话。 听到陈念琴这样说,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明白了,今天晚上,演出是假,知青们要集结,制造混乱才是真。 这可怎么办? …… 而另一边,吴勇是前天来的,但他来了之后,并没有即刻去兵团报道,而是,径自去了位于海岛最南端的,牛棚劳动点,去找萧文才。 按档案记载,萧文才应该就在牛棚劳动点,但他去了之后,却没有找到人。 劳动点所有的劳改犯,以及进行管教工作的知青,小将们都说没见过他。 冷峻趁的飞机,比吴勇晚八个小时,来了之后,也一路追到了牛棚,但是,他也只找到吴勇,没有找到萧文才。 萧文才是个大活人,不可能说失踪就失踪。 冷峻和吴勇可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从一帮小将,知青们的眼神中,他们能判断出来,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在刻意隐瞒萧文才的行踪。 今天晚上,因为海岛知青总点有文艺汇演,这才傍晚,大家收了工之后,草草吃了点饭,因为没有别的工具,大家就步行,散步往总点去了。 吴勇和冷峻穿的也是极厚的衣服,热的浑身在淌汗。 知青们,小将们,还有臭老九们,经过时看他们一眼,跟看傻子似的。 吴勇在抽烟,一支又一支,抽了半天,看到一个人从劳改点出来,顿时停了抽烟,回头看冷峻。 从北城被下放的坏分子们,冯竹和她儿子冯小义,以及冯大钢几个,是被下放到东北去了。而虞永健,则被下放到了海岛。 此刻耷拉着脑袋,从牛棚里出来的,正是曾经北城的小将头子,陈思雨的发小,虞永健。 毕竟多年的上司下属关系,打配合,吴勇和冷峻是无敌的。 冷峻说:“你掩护我,我去收拾虞永健!” 通过这一天多时间的走访,他们发现了,萧文才在被下放到牛棚后,不但没有反思自己,也没有悔过,反而,在海岛上,在知青队伍和小将队伍中,成了一个精神领袖。 现在,这帮人全在偏袒,隐瞒,包庇萧文才。 就拿虞永健作突破口吧,冷峻得知道,萧文才到底想干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