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天,能因为冷峻而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就已经万幸了。 上赶着再提别的要求,就算冷峻不在意,冷梅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帮忙的事,可帮可不帮,人家一不高兴,嫌麻烦,不帮了呢。 陈思雨说:“梅姐,我烤的饼干可香了,一会儿烤点,给你送过去。” 拿礼物上门,找个话题,打听清楚冷母的情况,顺带提事情,才容易办成。 但冷梅拍胸,却惋惜的说:“哎呀,我黄油过敏。”又说:“冷峻他们是九点半到岗,到时候我让他来取饼干吧,他黄油不过敏,可以吃的。” 陈思雨只好说:“好的。”又说:“冷队可别忘了。” 冷峻从家里拿东西,是洗劫,扫荡,鬼子进村一般。 但可没想过陈思雨居然会做饼干,而做饼干,正好需要黄油。 在此刻,冷峻为自己拿黄油的英雄壮举骄傲极了。 “好。”他温声说。 呵,不愧是空队第一的帅哥,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目送冷峻姐弟离去,轩昂这个傻弟弟问姐姐:“你真会做饼干?” “当然,那叫懒人餐,容易做嘛。”陈思雨说着,挽起了袖子,有自来水龙头就是好啊,拧开洗手,准备先把肉红烧了,再做饼干。 本来陈思雨只想拿腐乳和酱油烧的,但一翻橱柜,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块老冰糖,而红烧肉,就必须得焦糖,才能烧出那种浓油赤酱,晶红的颜色来,当即炒糖色,烧肉,顿时满屋焦香了。 把肉烧好以后,只留了够他们姐弟吃一餐的,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准备送给冷峻,然后,陈思雨才准备做饼干。 在轩昂看来,饼干,国营商店才会卖的东西,肯定很难做,可今天,他眼睁睁看着姐姐给他做了一堆饼干,这才发现做饼干居然真的挺容易的。 而且饼干的模样也是可以自己来定的,而饼干上的孔孔,是用牙签扎的。 “姐,你从哪儿学来的做饼干的法子呀?” 虽然刚才一顿红烧肉已经吃的满嘴油,肚儿圆了,可望着从烤箱里端出来的,热腾腾的,金黄色的饼干,轩昂情不自禁吞着口水,忍不住问 陈思雨一本正经:“我吧,原来在饼干厂干过。” “干啥,揉面还是捏饼干?”轩昂信以为真。 陈思雨说:“就是专门给饼干扎洞洞的,饼干扎洞员!” “天啦,那你一天得扎多少个洞洞?”轩昂惊呼。 陈思雨无奈极了,这傻孩子,怎么她说啥他都愿意信啊,也太傻了! …… 且不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陈思雨姐弟其乐融融。 再说首军院,陈刚家。 老太太盘腿坐在老木质沙发上,正在纺麻线轱辘,冯慧在看信,边看边哭。 陈刚下班回来,进门就拉抽屉。 冯慧问:“你翻抽屉干嘛?” 陈刚说:“原来跟你关系特别好的那位苏国专家,尤金娜,没电话号码了,总该有通信地址吧?刚才方主任跟我说,胡茵的信全是苏国一个曾经援助过咱们的军事专家寄来的,那证明什么,证明她就没有敌特问题,我想跟尤金娜联络一下,让对方出面给胡茵做个证吧。” 前些年苏国往国内派过很多援助专家,冯慧就在援助团后勤处工作,跟一个中文特别流利的女专家成了好朋友,就去年她还寄过奶酪和酸黄瓜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