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姆抚着胸口,一脸哀痛:外孙不做人,她能怎么办,她都是被逼的呀。 “我继母出什么问题了嘛?”陈思雨问。 局长说:“根据目前王大炮的反映,你继母很可能是敌特。”又说:“但因为是外文,我们也看不懂,具体还要分析,求证!” 陈思雨假意害怕就向后缩:“那跟我们没关系,毛姆是胡茵的娘,王大炮是胡茵的弟弟,胡茵不定是被他们教坏的,你们为啥抓我们,不抓他们。” 毛姆拍桌子:“陈思雨,胡茵虽然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她是胡家教育长大的,她是敌特还是四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早跟她划清界限了。” 陈轩昂冷笑,陈思雨缠了上去:“外婆您别这样,我继母原来对您那么好。” 毛姆慌不迭的躲:“离我远点,我郑重申明,跟胡茵早已划清界限!” 公安局长示意,让人去牢里提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来,认东西。 陈思雨本是哭的眼泪巴巴的,此时收了哭,却说:“不用专门请人吧,我懂点外语,比如这张……” 她说着,拿起一张信纸,已经唱了起来:“达苯拉风萨迪抬额,的泵逆风萨迪拉方,呀尼东扫呢迪拉卡丹尼。” 话说,陈轩昂见过他姐各种拿手就来的高阶表演。 可看她当场开唱,这也是头一回,跟王大炮,毛姆几个同时惊呆了。 别的角儿表演需要个舞台,陈思雨不是,她随时随地就能演起来。 她嗓音嘹亮又激昂,仿如一只黄鹂鸟,又仿佛在浪花中尽情而歌的海豚。 公安局长乍一听就觉得这调子很熟悉,而且听出来了,这是法蓝西文,但这年头,敌特就是西化的东西,所以西化的东西是被禁止的。 为防陈思雨给她自己惹更多的麻烦,他忙阻止:“小鬼,快别唱了。” “我唱中文版吧。”陈思雨说着,重新放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毛姆她觉得这调子很熟悉,这是大街上经常会放的调子。 可她一老太太又不学歌儿,哪能懂这个。 只见一男公安举起拳头试了试,也跟着唱了起来:“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地主人!” 稀奇了,胡茵写洋文,她就是敌特呀。 可咋连局长都站起来了,所有人立正,举拳,同唱一首歌。 这些人都疯了吗? 小尖果儿,小浪蹄子,陈思雨的嗓音那叫个甜,调子那叫个高,冲出审讯室,它回荡在整个公安局的上空。 毛姆眼睁睁的看着一帮公安唱完,集体朝着墙上的工农兵旗敬礼。 “《国际歌》的法蓝西版,看着纸挺旧,解放前的东西呀。”一公安说。 局长轻轻捧起纸,说:“没想到胡茵同志觉悟这么高,三十年代就会抄法文版的《国际歌》,什么叫文物,这才是,它意义深重,特别珍贵。” 啥,合着她藏了多年的‘敌特证据’居然是文物? 毛姆眼珠子一转,高举手:“那可是我儿大炮上缴的,当是大炮立功。” 所有人回头,望着这个刚才还在痛斥女儿,说她是敌特大汉奸的,老母亲! 第22章 三堂会审 她前脚才跟胡茵划清界限, 这就又来强拉关系啦? 局里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