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争取早点把我调回来啊!” …… 次日一早陈思雨烙了两张烫面软饼卷烧白,油汪汪的烧白咸中带着几分甜,浸透了烫面软饼,又香又有嚼劲儿。 吃完后她还特意用手绢儿擦干净了弟弟的嘴,盯着他刷了牙缝里的肉屑子,换上崭新的绿衣服,穿上新胶鞋,看他猛然帅出了八个度,这才叮嘱他今天该搞的卫生和干的活儿。 完了,才火急火燎的去上班了。 终于,三天时间把演出服洗完了,丁主任又安排她俩拆幕,洗幕布。 望着高而深的厚幕布,马曼曼惊呆了:“咱啥时候才能进练功房?” 陈思雨扶额:“劳动最光荣,轻伤不下火线,干吧。” 而到了中午,今天是一人一个小翅跟儿,陈思雨依旧没吃,拿油纸包着。 下班后,她练完功,悄悄摸进化妆间,给自己画了个黑眼圈,土色皮肤黑眼圈的,饥饿妆,当着半路撞上的,丁主任惊讶的眼神一步步颤危危挪下楼,上公交车,在一车人怜悯的目光中,挪回了墨水厂。 乍一见,陈轩昂当场吓傻:“姐你病了吧?”看着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陈思雨当着他的面把粉底一擦,嘻嘻笑:“你看呢。” “你……吓死人呢你。”陈轩昂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这个古灵精怪的姐姐,总干些让他猜不透的事。 第二天,陈思雨有了台里拿来的化妆品,依旧面枯肌黄的出门,而这回,郭主任看在眼里了:“思雨,你这才上班几天,这是累病的?” 陈思雨一手捂腹,嘘:“求您了郭伯伯,可不敢乱说。” “不行,你得去医院检查身体。”郭主任都要急死了:“咱院里好容易出个文艺小将,可不能因为病就登不了台,我不许。” “不能,千万不能,我还没拿到工资,轩昂的钱还要给活着白毛女治病呢,我能忍,我…能…忍!”陈思雨说着,手扶墙壁,一步步的挪走了。 郭主任给她身残志坚的样子感动到,老泪与鼻涕齐飚! …… 到了单位,饥饿妆也发挥了它的功效,本来丁主任想安排点她俩打扫舞蹈队的宿舍的,但看到陈思雨的脸色太差,就只安排她俩清理妆台就好。 “思雨,你肯定有大病,我干活,你歇着吧。”好容易进了练功房,马曼曼连看角儿们排练的心情都没有了。 又说:“到底是个啥样的白毛女啊,为了给她省钱,你连病都舍不得看。” 毛姆本来是旧社会大户人家一奶妈子,形势把她推到了白毛女的位置,思想委员会一月一回的诉苦大会,她是苦难大众的代表,会上台做汇报。 所以全城的人都认识她。 要想把轩昂从她的魔爪中解脱出来,陈思雨就必须有一个足够丰满的人设。 “毛姆可太惨了……”她把毛姆被恶霸老爷强.暴,还被抢走孩子,打死丈夫的事渲染一番,反问:“曼曼,咱有钱有吃的,是不是要省给她?” “是是是,来,我的牛肉丸子归你了。”马曼曼说。 她比较胖,真想登台得控制体重,陈思雨也就不客气了。 明儿早餐多了六颗手打上劲的,撒尿牛丸,今儿她是带饭盒来的,装起来。 而更叫陈思雨意外的是,上厕所时,她听到丁主任跟人说:“马曼曼身体好,调津市去,陈思雨身体太差了,暂时先留在本团,养养再说。” 合着她俩都是小猪崽崽,要卖出去的,而她因为太弱,暂时被留下了。 陈思雨有点替马曼曼难过,又觉得自己未免太无耻。 但马曼曼听说后居然很高兴,因为她本就是津市人,早就想调回家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