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看到了立在一旁的景赋,吓了一大跳,心里虚得发毛。 随即硬着头皮解释道:“姑娘,误会,我这是从家中出来,正要去寻……以前的旧友,给我引荐一二,赎出娘家人。” “你从前旧友是国公府的人?既是寻旧友,又何必天还没亮,便去打扰人家。” “我这是怕传出去,对县主的名声不好。” 小满轻哼一声,“不过是沈家一个厨房的厨娘,与县主何干?你做的事,为何败坏的是县主的名声?” 沈笑语轻轻的敲在桌前,一声一声的,催命似的。 厨娘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县主饶命,我是被人指使的。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也都是别人教我的。” “我不想背叛县主,可是自从沈家出事后,我们这些人没有去处,好多都被卖了户籍,县主我不得不做啊!” 沈笑语皱眉:“你卖入了谁家?” “裴家。” 这一点厨娘倒是不曾撒谎。 “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被卖了户籍?” 厨娘自知这是最后的机会。 “原先沈家的五十余口,除了家中尚有权势关系的 ,有四十九人都被发卖了。好些在姑娘被封赏县主后,怕惹了姑娘,便将人还了被回来。像我这些被主家抓死的,便没有机会……” 小满:“说,是何人指使你败坏姑娘名声的?” 沈笑语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是一个的妇人,她虽穿着便服,但每每出现时身上的檀香味都很重,且她只吃素食,说话做事的习性,像尼姑庵里的姑子。” “但她未曾落发,有一双手锦衣玉食,不像受过苦,大概是谁家送到尼姑庵里,赎罪的夫人。” “不可能。” 景赋一直以来坚信谢夫人住在尼姑庵里,过着屈辱的生活,怎么会在长安城! “你在何处见到的此人?”沈笑语问道。 “裴家的书房里。” 厨娘看着景赋腰间的佩剑用力,匆忙道:“二公子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我常为世子与那妇人传话,几年前就见过公子,不过公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厨娘撸起来袖子,身上布满陈旧的鞭痕,还有许多烫伤的新痕。 “那女人原先只是偶尔住在裴家,每次到裴家时,便要我与侍奉。她脾气不好,一生气便动手打人,烫人。如今一月,她却一直住在裴家,还故意放了我,让我回到沈家来探听县主消息!” 沈笑语:“你可知那妇人的身份?” 厨娘早就因得妇人和世子的容貌,猜测了个大概,她看了一眼景赋。 语塞道:“小 的不敢说。” “罢。” 沈笑语:“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那妇人想让你做何事?” 厨娘战战兢兢,“让我,让我……将这个藏在姑娘原先住着的杏园里。”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半边虎符。 “呵。” 当真狠毒。 憋着大的呢! 沈笑语冷着脸,“除此之外,可还在国公府,安插了人手没?” 如今白玲珑还留在沈家,沈笑语难免担心白玲珑安危。 厨娘除了自己所做的事,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沈笑语:“将她关在厨房。” 比起来备受震惊的景赋,沈笑语神情淡淡的,景赋:“你早就知道了?” 景家无好人,沈笑语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景夫人一直都没有真的离开长安,这倒是出乎沈笑语意料。 “你母亲在裴家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是裴家夫人与你家母亲交好,经常往尼姑庵里上香,裴颜之又在世子跟前讲学,猜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