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白白的只挨骂。 “八姑娘放心,我都知晓。” 谢府老祖宗院里种满了青松,屋里站着一个衣裳精致的女人,女人容貌身段保存的极好,明明四十有二,瞧着不过双十年华。眼前的人便是太后最疼爱的外孙女,首辅之妻,谢府大夫人。 她拿着剪子,正在修剪一棵罗汉松, 看见沈笑语来了,只道:“母亲,小八和沈姑娘来了。” 屋内的人隔着薄薄的门帘,完全能瞧见,但没有回应。 谢盏恭敬的行了礼,“祖母。” 屋内侍女给老祖宗扇着风,晋安坐在老祖宗跟前,晋安:“这葡萄是我父亲从关外差人,三个日夜马不停蹄运到长安城的,中途累坏了五匹马。” “老祖宗你尝尝,可新鲜?” 银发的老人头也没抬,只笑着拍着晋安的手背:“我们晋安真是孝顺。” 晋安:“老祖宗喜欢,我再差人从关外运送回来。” “阿虞自小就喜欢吃甜食,你这葡萄甜的很,送去给阿虞。” 侍女将晋安送来的东西,都送去了谢虞的院里。 门里的晋安还在与沈笑语,眼神挑衅。“老祖宗,这是送给您的。” 老祖宗笑着:“方才便让你来我这院里陪陪我,你啊,爱新鲜,非要去和那些小辈玩闹,吓坏了吧?” “是,以后我每日都来,只要老祖宗不嫌我烦。” 谢盏见怪不怪,一动不动的站着。 每每谢虞有事,府邸里上上下下,谁不会被罚,如今还只是让站着,是仁慈了。 沈笑语眼前递来一把剪刀,谢夫人:“可会修剪盆景?” “过来。” 谢夫人教导沈笑语:“这景啊,最好只留一个独枝,是最好看的。” “多了呢,便喧宾夺主。修剪盆景,便要选出最好的那支,将多余的剪掉。” “你上手试试。” 沈笑语:“夫人这 盆景已经修剪得极好了,我实在寻不到上手的地方。” “这多了个侧枝。”谢夫人指着刚生出来的小芽,芽长的快已经有半指长了。 “这侧枝横着长,也不会影响了景观,剪断写挂上个福穗子,放在哪里都衬景。” 谢夫人:“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谢夫人差人,“惊雀,按照沈姑娘的话,寻个福穗子来。” “你这丫头倒是巧思。” 说罢,谢夫人撩起来珠玉帘子,“母亲在这处与晋安谈什么呢?这般开心。” “晋安这丫头贴心,送的都是阿虞爱吃的。” 谢夫人:“晋安有心了。” “门外小八站了好一会了,沈姑娘也在。” 谢老祖宗这才正坐起来,“是吗?人来了?” 谢盏介绍,“小八问老祖宗安,这位是威武侯的沈姑娘。” 沈笑语:“给谢府老祖宗见安。” “起吧。”谢老祖宗对着晋安笑意盈盈,对着沈笑语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你沈家早些年也是开国功勋,与我们谢府一文一武,在大昭也算是累世公卿,奈何一朝落败,让你寄人篱下,流落至此。” 老祖宗敲打着沈笑语,记着和她撇清干系。 “你爹若是当年听你祖母的,娶妻楚国公主,何至于落得今日这地步?男子娶妻当娶贤,如今我也是这么教导谢家晚辈的。你如何看?” 沈笑语点了头,“老祖宗说的有理,男子娶妻当娶贤,全长安城,最称得上贤惠的便是太傅 家的林姑娘,和赵家的大姑娘了。”世人只知太傅家的林姑娘熟读四书五经,却不知如此良人,被表兄抛弃,落发出家;晋王的表妹赵府赵大姑娘,才貌双绝,却因家中落败,落于红尘。 “你这是在反讽我的话?” “不敢。” 老祖宗握紧手里的拐杖,晋安顺着气,“老祖宗莫气。” 谢老祖宗:“你这嘴甚是厉害,和你娘一样。” “容貌生的也像,天天煞孤星,自幼克死父母,中年克死夫家。” 沈笑语不卑不亢,“我沈家烧城那日,阖府上下,没有一人怨我爹我娘,老祖宗身在长安怎知我边关之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