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与秦盏洛共同在北楚待了半年而已…… 这两人间,为何已经变得这般亲近? “皇兄刚刚同那公主……”星南垂下了眸子,斟酌着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一些,“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云谨并无意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上瞒她,于是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那你们为什么?”星南兀地起身,极力表现出的镇定,于顷刻间消失殆尽。 “她与我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她也是女子,既然她都可以……” 那我为什么不行? ……我明明那么爱你。 第40章 “皇妹, 你不该存着此等念头。” 分明还是那般温润的语调,偏生说出的话却冷情非常,伴着声近乎不可闻的轻叹, 断了身边人余下的全部念想。 不该存、为什么不该存? 星南将手中的酒盏斟满,径直饮了下去。 她心中郁结,选的是埋于土下二十多年的陈酿,开盖醇香。 酒性却烈, 入喉时存着热辣的感觉,后劲极强。 星南如同自虐一般,喝了一盏又一盏。 呵, 分明秦盏洛都可以, 自己却只能得到个不该…… 这世间, 难道真就连个先来后到都不愿讲求了吗? 手上稍用了些力, 将瓷白的酒杯砸到了地上,碎片四散。 于她身后侯着待命的侍女不敢说话, 也不敢劝, 只得手脚麻利地替主子换上个新的, 再捎带着重新将盏中的酒倒满。 云慎恰于此刻拜访, 由府中侍女牵引着寻过来, 入目的便是这人颇有些欲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他知这人定然是在云谨那里失了意, 言语间却佯装不解,“郡主自谨王的府邸归来之后, 怎么如这般急着买醉?” 星南在父王的封地那边待的习惯,酒量早已锻炼出来, 即便饮了那些烈酒, 意识也仍保持着清醒。 她冷淡着眸, 只随意地扫了对方一眼, 漫不经心道,“与你何干。” 云慎对此早已习惯,并不在意星南的这份态度。 毕竟自己又不是人家心心念念的谨皇兄,区别对待倒也很为正常。 他之前与星南商议好了,由她去探探云谨的口风,结果如今对方回来之后却成了这个样子,不用问就知道没什么进展。 酒是好酒,云慎稍一凑近便嗅了出来。 于是示意立在星南身后的那个小侍女也给自己倒上一盏。 春花没敢轻举妄动,下意识低垂着眸,沉默地等着自家主子的授意。 云慎不由得挑了挑眉:不过是一点儿酒而已,竟然都得完全等着星南的调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