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这几日别想安稳的睡觉了。 …… 景明宫这边安静如初,悔忧宫那边却是乱糟糟一通。 闻终带领着都卫军在宫里四处搜查潜入悔忧宫,殴打裳妃的刺客,这件事没多会便闹开了,几乎整个皇宫都传遍了。 深居悔忧宫的裳妃被人蒙住头给打了,打得半死不活的,还不知对方是谁。 裳妃从未踏出过悔忧宫,宫里的许多妃子也都是后来才入宫的,就是宁贵妃也只见过裳妃几面而已。 宫里的人都知晓裳妃被陛下打入了冷宫,人人都巴不得离她远些,谁会脑子抽了与此人结仇,自寻麻烦? 但是,眼下看来,还真有人脑子抽了,要与她结仇。 本想去悔忧宫里看热闹的妃子怕被陛下怀疑,便一个个待在自己的宫殿里,让手下的人去悔忧宫看看,回来再为她们说一说。 一时间,悔忧宫是热闹的很。 闻终吩咐让其他都卫军继续查,他则是去了承明宫。 廖公公刚从承明宫内走出来,便见闻终手按在剑柄上,大步朝这边走过来,当下眉头一皱,觉得是出了事,便问道:“闻统领急匆匆的来承明宫,可是出了何事?” 闻终道:“有刺客闯入悔忧宫,将裳妃娘娘打成重伤,都卫军已在宫里各处搜查刺客,我过来是向陛下禀告此事。” 廖公公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人上了年纪,眼皮子有些耷拉,可此刻依旧睁得很大。 竟然有刺客跑到悔忧宫打裳妃?! 最近为了立储的事,朝堂里分了两股势力,众说纷纭,一半是让陛下速速立储,一半是让陛下暂且不急。 这件事闹了两日,陛下便下了一道圣旨,明日立淮王殿下为北凉储君。 因为此事,裳妃又闹了一次,竟是从悔忧宫闯出来,扬言要见陛下,说立谁为储君也不要立淮王。 褚桓就是个贱种! 他不配为储君,更不配为人,他从一生下来就该死,就该被她活活淹死! 当日裳妃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皇帝脸色黑沉,让都卫军把她送回悔忧宫,不得踏出一步。 裳妃能在后宫这般肆无忌惮,口出污言,都未被陛下处置,只有在宫里的老人才知晓,陛下为何这样做。 廖公公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来,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廖德带着闻终走进承明宫,殿内暖意盈盈,皇帝披了一件明黄色的外袍,案桌上放着翻阅的奏折。 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头,见闻终进来,便放下手,“有何事?” 闻终单膝跪地,伸出手臂,双手前后交覆,朝皇帝行礼,将方才的事对皇帝叙述了一遍。 “反了天了!” 皇帝重重一拍案桌,脸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