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 生在权相之家,早该知晓,她的婚事从来不由自己。 世人只知,一国之后尊贵无比,可她却恨透了,也厌透了这个位置,她喜欢的是走遍三国,感受每个国家不同的风土人家,她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广袤天地,而不是困在宫墙中的一只金丝雀。 皇家的马车驶在前方,官员携带家眷的马车跟在后方,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围场而去。 今日的天仍是乌沉沉的,裹挟着寒冷的风,吹打在门面上,冻得肌肤发麻发僵。 沈默干巴巴的坐在马车里甚是无聊,想着还有大半日的功夫,便更觉心中烦闷,尤其是,宁贵妃的眼珠子跟长了刀子似的,时不时的剜她一眼,她都怕宁贵妃的眼珠子飞出来。 马车里燃着炭火,暖意盈盈。 沈默索性侧过身,拉开车窗的小门,右手肘撑在窗沿上,掌心撑着半侧脸颊,左手微曲,毫无节奏的叩击着木质窗沿。 冰冷的风吹拂在脸上与身上,驱散了覆在衣裳上的暖意。 她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只觉得心中的躁意与烦闷散去了不少。 马车走的很慢,每一辆马车两侧都随行着侍卫与丫鬟,照这个速度,想要到围场,估摸着得天黑了。 宗禄始终跟在马车边上,见她打开窗户,看了眼她惬意的神情,低笑道:“公主,当心着凉。” 酆时茵的身子骨弱,若是着凉了,难受的终是大人。 沈默挑唇一笑,微曲的两指朝宗禄随意的摆了摆,“放心,本宫身子强健着呢”她偏头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宁贵妃,“是吧,宁贵妃?” 宁贵妃冷笑,“冻死你!” 沈默无谓的挑了下眉间,心情颇好的又拿了一块红豆糕吃着。 她今日穿着淡粉色的宫裙,手肘搁在窗沿上,柔荑抬起时,宽大的袖袍往下滑去,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肌肤,莹白如玉手指拿着一块红豆糕,那抹红色衬的肌肤愈发的白玉透亮。 宗禄眸色微暗了几分,忽然间靠近马车,伸手将她的宽大的袖袍绕在一起,绑住一个小结,护住了一截小臂。 迎着沈默略微疑惑的视线,他淡声道:“当心冷风渗进骨头,落下病根。” “哦。” 沈默又咬了一口红豆糕,往前看时,郝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身着盔甲,头戴兜鍪,骑在高大的黑鬃烈马上,背影笔直如春日松竹,这一幕仿佛让她看到了曾经随着原主征战沙场的闻副将。 当年他与原主沈默在边关待了两年多,一同上阵御敌,原主的后背站着的永远都是闻终,也是原主最信任的一员大将。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fuchou/gt;复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