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你可以去和阮富鑫走动走动。我和他提过你,你们聊一聊,他会仔细教你的。” 萧望舒事无巨细的向他交代,尉迟彦也听得格外仔细。 遇到什么没听清的地方,他就立刻指出来。 萧望舒耐心的解释,一遍一遍重复,不厌其烦,直到尉迟彦明确表示他听懂了为止。 在这样的氛围下,尉迟彦也放松了许多,再和萧望舒对话时就没有那么拘谨了,连记事的效率也提升了不少。 …… 半个月后。 这些天萧望舒名下的产业变动太大,连萧鸿都惊动了。 最初他以为萧望舒变卖铺子,只是为了把嫁妆铺子变成现有的金银珠宝,他也就没管这事,还派人送去了不少东西。 可后面萧望舒名下的铺子数量不减反增,他才发现他女儿又在白虎大街盘下了那么多店铺。 这架势,可半点不像准备去联姻的。 倒像是准备在京师开拓商场的。 —— “望舒这孩子就是喜欢捣鼓这些,相爷,她在我身边也留不了几日,你就……随她去吧。” 见房沁儿说着说着又湿了眼眶,萧鸿也不敢多说,有些无措的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揉了揉。 “好了,我就与你随口提一嘴,怎么还哭上了呢?”萧鸿弯下腰,拿走房沁儿手里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见房沁儿还在哭,萧鸿又道:“望舒爱怎么就怎么,我不管她就是了,夫人这眼泪收一收可好?” 房沁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帕子,坐在凳子上转了个身,侧头擦了擦眼睛的泪水。 萧鸿把凳子拉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望着她通红的眼眶,叹了句:“我又何尝不愿将望舒留在我们身边呢?” “相爷,早知今日,当初我们、我们将望舒送进宫都好啊……” 房沁儿实在没忍住,把头埋在萧鸿怀里小声抽噎。 萧鸿揽着她的肩,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在她耳边安抚许久。 权倾朝野独掌权柄的宰相大人,在为人夫、为人父时,也会有他笨拙的一面。 —— 与此同时,被房沁儿哭诉惦念的萧望舒,人在锦衣门门前,刚下马车。 锦衣门外百姓云集,议论声纷乱不休。 人群中央,一名妇人一手牵着个脸上起红疹的小姑娘,一手拿着一件鹅黄色的绒毛短褂。 阮富鑫站在她对面,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憨笑。 “你们这家店真是黑了良心!卖得那么贵的衣裳,我闺女穿了还起疹子!你们这些人怎么敢把这种料子拿出来卖的唷!” 那妇人哭喊着,把手里的短褂往地上一扔,还踩了两脚。 她身边的小姑娘也跟着哭了起来,“娘!我脸上痒,我身上难受!” 四周的议论声在此刻高涨。 突然,人群外层开始推搡踩踏。 秦泰按刀前行,周围百姓你挤我我挤你,硬生生给他挤出一条路来。 萧望舒走在他身后,闲庭漫步般从容。 忆春和书夏跟在萧望舒后面,罗兴和杨平手握佩刀刀柄,按刀走在队伍最后。 他们三人身上散发的那阵若有若无的杀气,带着战场独有的血腥味,让周围百姓不自觉地畏惧起来。 这三人,是真敢拔刀杀人的。 见萧望舒来了,阮富鑫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些,上前拱手行礼。 “小姐。” 萧望舒微微颔首,问着:“能处理好吗?” “小姐放心。”阮富鑫给出肯定答复。 虽然这是锦衣门开张之后第一次有人上门找茬闹事,但他靠着以前的经验也能够解决,更别说现在还有相府做后盾。 萧望舒听完,朝他点了点头,没准备多管。 见萧望舒要进锦衣门,那妇人回过神,捏紧袖子壮了壮胆,大声质问:“相府小姐的铺子里卖出这些货,自己管都不管一下吗!” 萧望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妇人。 那妇人对上她淡漠的眼神,心里吓得漏跳一拍。 但想到那么丰厚的奖赏,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又问:“就算你是相府小姐,也不能卖完这种东西还不负责吧!” “这种东西?”萧望舒轻笑一声,“这位……大娘?你可能不知道,你刚刚所说的这些货色、这种东西,每一件都有它自己的编号。 “锦衣门出品的每件衣裳,和钱庄的银票一样,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且每件衣裳卖出去之后,都会载录买家信息。 “你口中的这种东西,它是有主的。 “此刻,绣工、官兵和大夫应该都在赶过来的路上。” “若你手上这件衣裳是仿制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