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褚婳到底是什么命,师父们个个都来头不小,且不说谢世子,就马车里这位,虽不知是何人,但看这些萧杀凛然的带刀护卫,都知道不简单。 阿圆倒是不知道这些,她抱着匣子跟程蔓歆说:“呐,我师父还送了我一匣子糕点,一会回去给你们吃啊。” “可我们不是还得打水吗?” “不打了,师父说监院得知我们遇流民铁定不会再罚我们。” 听她这么说,众人齐齐高兴起来。 . 回到景王府,萧韫沐浴换了身衣裳,陈瑜在一旁禀报道: “殿下,流民的事查清楚了。”他说:“这些流民是从渝州常县过来的,常县早就水灾泛滥,百姓们无家可归,官府没人管,这才来了京城。” “官府不管?” “也不是不管,而是灾民太多,管不过来。” 早在前段时日,常县就发水灾,可渝州知府才上任没多久正是攒政绩的时候。因此知情不报,只想着把这事捂着瞒混过去。但他对水灾没经验,低估了形势,再想去处理时已经来不及了。 常县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 于是,这才慌慌张张递上折子,请求朝廷拨银两救灾。 萧韫听后,目光寒凉。 陈瑜也唏嘘,瑜洲知府这下可是闯大祸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流民。顺天府为了维护京城治安,不得不把流民撵去城外安置。 但事情起得太突然,导致已经出了好几起流民骚扰周边村庄的事,甚至还发生大规模斗殴,出了人命。 渐渐地,流民之事愈演愈烈,朝堂上弹劾渝州知府的折子满天飞。 更有人把以前瑜洲知府段承运涉嫌贪污受贿的旧案也扒出来,这一扒,差点把贤贵妃的老底都掀干净。 贤贵妃气得要死,在宫里摔了好几样珍贵的瓷器也不解气。 “废物!都是一群不成器的废物!” “当初我就不该耳根子软帮他,我们段家这些不成器的,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骂完后,看向站一旁的信国公:“阿兄,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比起贤贵妃,信国公已经麻木了,最近事情一桩接一桩,他都快忍得立地成佛。 片刻,他说道:“眼下,只有尽快收拾常县这个烂摊子。” “阿兄,你没听朝堂上那些人弹劾吗?”贤贵妃说:“常县现在不能沾,谁沾谁倒霉,一个段承运罢了,弃了便是。” “贵妃娘娘,段承运是段家之人,即便你将事情都推脱给段承运,但那些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者,这次打落血牙也要往肚里吞。”信国公沉声道:“常县我们不管也得管,哪怕不惜代价。” “为何?” “难道......贵妃娘娘希望看到景王再次踏足朝堂?” 闻言,贤贵妃顿时安静了。 . 这日阿圆下学,收拾东西准备回澜苑,然而刚出学堂就遇到曹薇。 曹薇在隔壁学堂,特地过来找她的。 “阿圆,你去哪呀?” “我去师父那做功课呢。” 曹薇听了有点同情:“下学了也不能歇息吗?” “嗯,”阿圆点头:“师父给了我许多书,让我一年内看完。还有谢世子也时常来教我作画呢,总之,不得闲的。” 一听谢世子教她作画,曹薇又开始羡慕了。 “你找我有事?”阿圆问。 “有啊,”曹薇说:“过两日我二哥他们蹴鞠比赛,你去不去看?” “你二哥?”阿圆不解:“我都不认得你二哥,我去做什么?” “嗐,你去了不就认得了?我跟我二哥提过你呢。” “提我做什么?” “我二哥今年十四了,再过两年我娘就得给他相看姑娘。”曹薇嘿嘿一笑,挽着她手臂:“我就跟我二哥说,还相看什么,阿圆你就挺合适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