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 江嬷嬷冷笑:“乖乖不贵,谁贵?嗷呜吗?” “嗯……”木拉随口答应。她睡意浓重,不欲多言,转头找了椅子坐下,靠在椅背要睡。 江嬷嬷跟过去追问:“喂,我问你乖乖不贵,难道嗷呜贵,你嗯什么嗯?” “你好烦啊!”木拉大声道:“就是嗷呜贵……贵多了……世子送的……” 江嬷嬷问道:“嗷呜既然贵重,怎地不给我们归去轩,送去流霞榭?” 木拉吼道:“玦二爷喜欢原娘子!”说完她不胜酒力,在椅上闭眼一歪,呼呼大睡。 当她醒来,夜色已黑,自己躺在寝间炕上,教棉被裹得严实,师兄兀金坐在炕旁椅上,就着灯火补衣服。 “师兄……”木拉唤道,揉揉睡眼坐起,“你怎地在这儿?” “你醉了。”兀金取来陶杯,拎起火盆上茶壶往杯里注入热水,“怕你睡中翻身仰躺,万一呕吐,秽物梗在喉间,要出事。” 他另外寻过一只水瓶,往陶杯兑入冷水,让茶水不至于烫口,这才递给木拉。 木拉慢慢吃茶,兀金一样没闲下来,他到房外吩咐徒弟打洗脸水,并将晚饭热过送来。 等热水和饭菜都来了,兀金打湿细布,拧干了递给木拉擦脸,又摆饭舀粥,将饭碗送到木拉手上。 “师妹,吃饭。” 木拉勉强扒拉几口粥便吃不下了,没食欲是其一,心虚是其二。 她憋不住,问道:“师兄,你不问我为什么吃酒?” 兀金淡然道:“等你吃饱饭再问,现在把话说开,没准你吃不下饭,挨饿伤胃。” 要是兀金咄咄逼人,木拉定然不肯立刻坦白,偏生人家体贴入微,她就不打自招了,竹筒倒豆子地将原婉然来历和盘托出。 兀金听她细说从头,眉头深锁。 木拉眉眼耷拉,道:“师兄,我实在放不下原娘子,因此偷偷查访消息,盼望能想出好法子,保全我们和她,实在想不出就再问你。不论如何,我没听你话,你骂吧。” 兀金却问道:“师妹,我回来时,见到有人自兽苑院门离去,穿着不逊于主子,八成是江嬷嬷。” 木拉努力回想,点点头。 “江嬷嬷来过兽苑,我记得为了乖乖的事。——啊,不好,师兄,我好像数落她没养好乖乖,口气很坏。” “别管乖乖,你没将原娘子的事说漏嘴吧?” 木拉面色一变,再度极力回想。好一会儿之后,她哭丧脸说:“我不记得了。” 兀金沉吟片刻,道:“现下太晚,明儿一早,我们进园向江嬷嬷赔罪。” “那怎么行?要赔罪我自个儿去,师兄你别向人低头。” “我想低头,人家都未必答应。没有上头主子授意,园里大抵不会放外男进入,到时还得你独自面见江嬷嬷。” 翌日果如兀金所言,守门婆子将他拒于园外。 木拉起初偷乐,庆幸师兄不必进园,只需她一个人忍受江嬷嬷摆脸色。 谁承想江嬷嬷的脸色还不是她想忍就有得忍,归去轩连院门都没让木拉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