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未琢磨出章程,便见韩一朝他丢掷门闩,那长方棍棒挟风呼呼飞来,諕得他抱头鼠窜。 铿锵! 在原智勇原本站立处,后头一只搁在院子角落的瓦缸破了。地上散落的碎片中,躺着韩一方才掷出的门闩。 原智勇目瞪口呆。 飞来门闩能砸破瓦缸,可知韩一投掷力道之巨。 韩一沉声向原智勇说道:“你走吧,再来打扰阿婉……”他下巴往破缸方向一扬,“我不会客气。” 他身量颀长,胸宽膀阔,在衣衫下微现肌肉起伏曲线……这么个精壮汉子昂然而立,气象雄浑,彷佛世间无物可将之撼动。 原智勇往后退步,韩一稍稍冷下脸,眼神便由平和静穆变得凛冽慑人,叫他很不自在。他也闹明白了,这人并不比赵野可欺,人家只是喜怒不形于颜色,待人更留余地而已。 原智勇退着退着,咻地转身跑了。 原婉然朝他背影喊道:“你敢使坏,我跟你没完。” 韩一听她话中有因,遂问道:“怎么回事?” 原婉然红着耳根,说明原智勇上门目的。 “……他说要到军营举发你共妻。”说到最后,她的脑袋瓜子和话声都低了——又是自家这边的事给韩一添麻烦。 “你别担心,他不敢。”韩一笃定道:“这人惜命,惧怕报复,不敢妄言。” 原婉然咦了声,她见了原智勇便恶心不悦,无暇凝思,这时静心思考,还真是这样。 随即她要向韩一赔不是,韩一那厢却说道:“对不住。” 原婉然一怔,“你何曾对不起我了?” 韩一道:“我回来迟了,让你单独应付他。” 原婉然猛摇头,“不,我才该向你赔不是。若没有我,你不会摊上他这门亲戚,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韩一轻抚她头顶,“其实我欢喜。” 原婉然又一怔,“‘欢喜’?” 韩一眼眸乌黑柔和,“小阿婉会发脾气了。还有,替我出头,教训原智勇。” 原婉然偏头不解,“我本就该替你出头呀?” 韩一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走进屋里,关上大门。 斑驳门扉咿呀閤上不久,屋里响起原婉然轻呼。 “呀,相公……” 不旋踵那娇声蓦然消失,门后静了片刻,隐约响起闷哼。那哼声游丝般若隐若现,娇羞糯软。 一会儿,屋内足音错乱,似是人由大门附近踉跄近门边,旋即门板砰了一声,彷佛教人抵住,门扉格楞微晃。 “唔……嗯……”娇吁娇哼近贴门板响起,断续哼了一阵,又出现啧啧声响,似谁在吮嘬什么柔软湿嫩物事。 “哈啊……相公……”柔软轻喘隔了厚实门板,依稀听得出紧绷口气,“相公……万一,唔……有客人来……” 回应她的男人声线醇厚,“黄昏时候,不会。” 这时节家家户户炊饭用饭,无人串门。 女子软软唔了一声,明显松懈了心神。从此门板时不时教人轻撞,门扇摇晃。轻渺的呻吟偶尔飘泛空中,起初羞赧,渐至软弱恍惚。 蓦然布料窸窣,原来有衣物掉落,堵在门下缝隙。 接着门板后又是啧啧之声,这回由上而下,缓缓而行。依稀是谁的唇落在谁的柔软身躯,谁以温暖的唇瓣揿在谁细暖的肌肤上,画出一条温柔迂回的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