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偿还,只是想让他看看清楚,他所不屑一顾的Omega究竟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铜臭味的金钱,才能让他保持住现在清高的姿态和健全的生活。 弯不下去的高傲脊梁,赤裸裸的数字会将它压垮。 现在,一切都毁了。 她果然和男性Alpha八字不合,总会在他们身上栽个大跟头,她再也不会信任任何男Alpha了! 心疼男A,倒霉一辈子。 舒晚荻烦躁地用力跺了跺脚,而后快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天公不作美,走出室外,蒙蒙细雨连绵不歇,针尖似的雨水未能阻挡少女前进的脚步,在湿润轻巧的进攻下面不改色地离开了屋顶的庇佑。 本想让她先等等,自己找个商店买伞过来接她的尧杉只好快步追上去,脱下风衣为她挡雨。 很碍事。 舒晚荻厌烦地挥开头顶上的阴影,实在太烦了,她只希望他滚远点。 但是尧杉并没有因此放弃,直到把她送至街口的屋檐下才收回那件被雨水浸湿成深色的外套。 舒晚荻对此荒唐事件的最后印象停留在二人前后脚走出路口后,偶然瞥见的荔枝摊上。 “我要吃那个。”女孩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朝着坐在小马扎上忙着侍弄鲜果的老婆婆遥遥指去,语调平得没有一丝波动,“你去买。” 尧杉深深看了眼她。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也很纠结,纠结到底怎么处理这一地鸡毛,纠结到底如何面对他——应该原谅他、接受他,还是…… 他及时制止了自己继续延伸的想法,仿佛只要无视掉疯狂振动的警铃,他就不会得到任何糟糕的结果。 “好,我去买。”他低声应下,转身朝前走去…… …… 细密的水液浇湿后背,泛凉的掌心盛不住流水。 耗光了储水箱里最后一滴热水,好不容易被暖热的身体又重回冰凉。 被难以忍受的低温刺激,舒晚荻愣愣收回手,缓缓从遥远的记忆中苏醒。 扶着墙壁低头喘了口气,女孩眨了眨失焦的双眼,一滴透明水珠自睫羽滚落。 “还是放不下啊……”关掉花洒,舒晚荻取下干燥的毛巾擦干湿润的脸庞,眉间沟壑深深,表情烦躁,“真让人不爽。” 当年她在等荔枝吃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经纪人抓进了保姆车,通讯工具全给没收了,导致她连一条告别的消息都没法发出去。 想争取和人联络的机会又被他们几个好一通教训,说她这次临阵脱捅了好大的篓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快疯了,台下观众也闹得凶,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让节目继续录制下去,口碑都快砸她手上了! 她闯祸总要有人担责任,不好正面找她要说法,就找那些实习生背锅。才毕业的孩子们情况都没弄清楚,全懵逼着呢,就因她的莽撞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不容易找着的饭碗都快丢了。 她顿时愧疚得要死,一个劲儿追问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哪还有什么硬气要求手机的使用权去给那谁发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不是不告而别…… 好吧这件事是她有问题她承认,不过紧接着她就和乐队的几个哥哥们一起被公司打包扔去国外闭关训练了,自然是完全断网没有半点信号的那种。 然而当她终于结束了惨无人道的封闭训练,好不容易拿到手机解了锁,有点紧张有点惶恐又有点小期待地点开了社交软件时,空白的聊天框打破了她在两个多月里关于这人和这段极其难评的男女关系的一切幻想。 没拉黑没删除,就是单纯的没有哪怕一条新消息。 她红了脸也红了眼,不仅隐怒,还有种被耍着玩的委屈情绪涌上心头。 她赌气,甚至觉得丢脸。 随便吧,不想找他了,当年含糊不清的离开,也不要解释了。 这狗日的人生啊,真是烂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