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跳出来,扬言要打死她这个不检点的臭婆娘。 一巴掌落下来,荣笙人都是懵的,那人又开始上手扯她衣服,说要检查检查她这身子有多不干净,被多少男的上过。 慌乱中荣笙举起手里的花,照着他脸胡乱扇去。花粉簌簌掉落,刺激得那人喷嚏连连,眼睛都睁不开,荣笙趁机跑掉。 手忙脚乱翻出手机解锁,脑子是糊的,身上是痛的,精神是紧绷的。一键呼叫紧急联系人,她害怕,时间观念混乱,以为过去了很久,实则每次拨打等不了几秒就被她挂断再重拨。三四次过去始终无人接听,正准备换人求救,结果没跑多远又被抓了。 这次他下手更黑更狠,手脚并用,荣笙被踹倒在花坛边,忍痛抓起一捧泥巴朝他扔过去,被其堪堪躲过,又乱摸到个石块,奋力向他砸过去,正中面中。 那人鼻梁应该是断了,全是血,趁他摸索伤势的间隙,荣笙拼尽全力跑进最近的小区里躲起来。她的身体机能早已达到临界值,全靠肾上腺素提供能量硬撑。 她听不了一点风吹草动,胆战心惊地生怕他再找过来。 强打起精神给宋玟予拨去电话,结果发现自己怕得根本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自身亦是疲惫至极,确认对方已经找到了她的位置,就在赶来的路上后彻底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荣笙本就是强弩之末,碰见项鸿玉后还哭了一场,有他陪着哄着心情舒缓了不少,没多久就靠着他肩睡过去了。 项鸿玉确认她没再出现应激反应后暂时松了一口气,放轻声音找宋玟予多了解了些当时的情况后,不失奇怪地问她:“她怎么不先报警呢?” 下意识找他,因为他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是她生活中离她最近、最具安全感、可以完全信任的亲密存在。宋玟予也可靠,但她与荣笙同样身为女性,体力条件天生处于弱势,荣笙也应该知道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拉,她不会这样不明智。 怎么不报警呢,总不可能是忘了吧? 宋玟予听后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奈地深深叹出一口气。 “荣笙她,不相信警察。” 女人环抱着身边男人的臂膀,睡颜恬静安详,好像从未遭受过动荡,令人心生安慰。 可她的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身边没有可依赖的家人,就连外面那些陌生人也时常找她麻烦。 “你应该也知道,荣笙一独居女性,长得还漂亮,面相又是个温柔似水的,多的是心术不正的人打她主意。 “眼神不干净的、出言不逊的、尾随跟踪的、直接上手的,唉,多的是,根本数不过来。也不是没报过警,她住的那小区可是有监控的,人都差点跟进电梯了,你说这多吓人?事后她去警局,那里的人爱搭不理,不给翻监控处理就算了,还嫌她事多,真会给他们找麻烦。说是一个个处理案子忙上天了,哪有警力调给她查一个根本没得手的‘猥亵犯’?还说这小姑娘是不是一紧张给弄错了,要真想搞她还能给她跑了?又没少块肉,别耽误他们干正事。 “我是陪着她去的,具体人家怎么说的我是忘了,可能我添油加醋说得重了些,但意思就是这意思。争执了一会儿也没人帮忙,他们该坐着还是坐着,甚至反过来警告我们不要胡闹,也是自讨没趣,只能走了。 “当时还碰见个穿短裙的女孩子,她朋友押着个男的进来,说是摸了女孩子的大腿,我就听见警察说要那人道个歉就算了,也是喝了酒,不然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的,大概率不了了之,荣笙当时一言不发,但在那之后再遇到麻烦根本不会想着找警察帮忙了。” 见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宋玟予抬起手,连连要他打住,先别说话。 “我知道这只是一小部分情况,估计都是些没编制来混日子的辅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