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霖回归了他该在的位置。蕾娜则把之前放到他坐垫边的白玫瑰花束重新捡起来,然后站到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偷看他忙碌的身影,和长衫下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 她正在思考忙完后可以在他身上尝试哪些新鲜东西。积极愉悦的性幻想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突兀的男音打破。 “蕾娜。”一个男人偷偷蹭到她身边来,贼眉鼠眼地环顾了一周,发现没人在看,又大着胆子离她更近了些。 勉强算是青年的男人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油腻气味。蕾娜偷翻了个白眼,屏住呼吸,生怕那杂臭的朽木味玷污了她精贵的鼻腔。 “那个骚货真把所有遗产都转给你了?”他故作熟稔地贴近她,还要抬手摸她柔顺光泽的金色发丝。即便被蕾娜不动声色地躲开也不见羞恼,反而追得更紧了,“我怕他骗你,要不你把转让合同给我看看,我懂这些。” 粗鲁无理又下流。蕾娜不想和他搭话。用指腹碾碎了一瓣玫瑰,把小脸低下去埋进花束里,想用淡雅的花香驱散那股糜烂的精臭。 不愧是那人的亲戚,全都一个样,恨不得浪死在风月场里。 她低头去嗅花的样子太美了。浓密的金色眼睫低垂,半遮半掩住那浓郁的曜石般的黑瞳。挺翘的鼻尖抵住柔软的花瓣,轻轻陷进去一点。未着妆点的朱唇红艳润泽,好似能把那洁白的玫瑰都吻红……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嘴唇离她的耳朵越来越近。 他换了一种姿态,几乎把娇小纤细的她包在了怀里。 因为没触到她的身体,蕾娜便一直忍着没动作。 在大人眼中,她是乖巧可人的孩子,从来不会乱发脾气。 即便她的家人已死,她还是要维持着这个人设一直装下去。 直到完全脱离这个烂透了的关系圈。 蕾娜是个Beta,男人发情时产生的信息素对她起不到半点催情作用。 更何况他同样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Beta,哪怕动了情,信息素也微薄的可怜。想用这个玩意儿捆住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他身上实在难闻。不知来参加葬礼的前一秒还在哪个廉价妓馆里鬼混,估计连交合的体液都没擦干净就过来了。 她闻不到他因为过度纵欲后愈发稀薄的信息素,但身为感官最为敏感的Omega,乔霖能闻到。 他侧了身看他们,温婉的脸色被冷面霜眉覆盖,掌心里握着的一把竹香,碎了个稀烂。 他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可能也就个叁五秒,见蕾娜都不躲开,他倒先按捺不住了,迈着疾步走向她。 “蕾娜。”他把手里的断香展示给她看,佯装不知情地抱怨到,“这批竹香全是断的,是我没选好。你能陪我再去附近重新买几盒吗?大家都等着呢。” 又不是暴力快递寄过来的,怎么可能碎得这么彻底。蕾娜把视线从他手中移到脸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