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伤痕的颜色逐渐转白,面对脸色僵硬一言不发的年轻同僚,孟晚瑜温和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当下...应该很疼吧?” 毕竟事后的治疗怎么样也不能抚.慰当下的痛感,即使自己身为顶级牧师,即使两人身处在游戏里,也是一样的。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千珩的面颊,“虽然跟其他玩家相比伤势很轻,但毕竟我们身为特殊玩家,痛觉程度是百分之百呢。” 低头,千珩沉默地看着跟前关切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为数不多的空间里泛着疑惑。 这个女人...好奇怪。 本来她以为,这个有些过分温和善良的人不会再同自己搭话了。 毕竟不仅是在游戏中,连在现实里,昨日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客气。 明明别人好意大老远赶来为自己庆生,却还被冷言冷语地赶走,照常理来说,是个正常人都会生气吧? 而且,自己还只是个被关在病院里的神经病。 “还好。”迟疑了一会儿,千珩开口,“他们太弱了。” 其实,她多少是故意受伤的。 只是区区三十个精灵族的杂兵而已,若是让她动起真格,大可用满级的号随意丢两三个大招,在以七大恶的身份使役几个骷髅怪将他们踏平,自己在收割漏网之鱼就好。 但她却很少这么做。 一方面,是只有血腥搏杀亲自手刃的触感能令她感到喜悦,另一方面,她也期待着敌人趁隙反击时落在自己身上的伤口。 疼痛的感觉虽不能消解心中狂躁的掠夺欲,但却是她自认理应承受的报应,她本就该体悟自己带给其他玩家的伤痕,不管自身疼痛的程度是否是多了千万倍。 身体的伤口是她给予自己的提醒,断掉的四肢能让她在被欲望主宰的本能中保持清明。虽然说,即使再怎么放水,能够重伤她的人也寥寥无几而已,即使向魔王请求多么困难的任务也一样。 他们真的都太弱了。 “千珩真的很坚强呢。”看着若无其事的千珩,孟晚瑜偏过头,屈起五指轻轻地蹭了蹭眼前高挑人的面颊,忍不住赞扬道。 感受到右脸冰凉的触感,明显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的千珩表情一愣,不自在地向后退了半步。 “啊...抱歉。”伸出的手被躲了开来,孟晚瑜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脸上多了些窘迫,“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最近总是和龙蛋在一起,所以才会...” 看着眼里有局促的人,千珩垂颈,语气僵硬地开口,“没关系。” 她无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袍,接着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令人好奇的词汇般偏头,“龙蛋?” “啊...嗯...龙蛋。”听到询问,孟晚瑜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