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不该受这样的折磨。 窗外的霓虹灯陆续开启,公司也没剩几个人,顾司远把手头成立信托的相关文件发给陆易,关机下班。 他习惯性开往“至下”,想去喝上两杯。 电话此时响起,顾司远头突然有点疼,他深呼吸,平静了两秒,这才开启车载蓝牙,“喂。” “顾先生……” “徐青,怎么了。” “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下班了吗?我做好晚饭了。” 顾司远握紧方向盘,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 “顾先生,能听得到吗?” “家里请了阿姨。” “嗯嗯,我知道,可是我想给你做……” “徐青,我们之前说好了,只有名义上的关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顾司远轻叹气,“我今晚会晚回家,你不用等……” “辰先生今天早些时候说他今晚有空,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学茶艺,顾先生你能送我去吗?” 顾司远松开油门,轻点刹车,“徐青,你是怎么做到,小事聪明,大事糊涂的?” “顾先生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事。” 辰年家,顾司远只去过一次。 这么久过去了,路线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辰年当时刚过热敏期,半躺在这辆车的后座,百无聊赖地数着车窗外“路辉”的招牌。 顾司远那时还不能识别出他信息素的味道,却无法避免地受到影响,整个人晕晕乎乎。 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吸引力不大。 然而辰年本身这个人,是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方式让他挪不开眼的? 顾司远自己也说不明白。 辰年家在一个中高档公寓小区,小区中多数业主都是omega,治安很好。 以辰年现在的工资水平,即买不下这里的房子,也付不起租金,一看就是陆易的安排。 陆易在物质方面从不亏待自己的情人,但也仅止于此了,他从小就背负了太多,环境不允许他精力分散。 上一次,他把人放下,就开车走了,头也不回。 而这一次,顾司远从车库折回地面,抬头数了数辰年家所在的楼层,看着他家的灯火发了会儿呆。 此刻他说服自己,既然什么都没办法给辰年,站在远处等着,或许也能在他需要的时候搭把手,或许等着等着,就能等到自己释怀。 徐青上课上了一个多小时,顾司远在小区门口接到他时,他表现得异常兴奋。 “我原来以为茶道就是摆弄茶具,记一记茶的品种和冲泡时间,没想到每一道程序背后都有故事,辰先生故事讲得很好,他还弹琴给我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