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着实生奇,阖府上下竟还有几人皆出现闻老爷的状况,柳大夫师徒二人即刻知晓便马不停蹄地赶赴救人,陆时烜也差人去请了外边的大夫,但外边的大夫对此症无从下药,似乎除了柳大夫懂得医治之法外再无旁人知道。 “柳大夫,这‘一堂春’有何危害之处?我知世上有砒霜、鹤顶红一流,还真闻所未闻此毒。”许是整夜未眠,陆时烜眼底乌青明眼可见,但他精神并无不济,此刻皱着眉头追问柳大夫‘一堂春’的危害。 “一堂春,其实原非毒药。最初我师祖研究此药是用来助......男女交欢。”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柳大夫顿了顿,瞥了眼陆时烜见他面上凝重不似作假,便接着道,“师祖当年受友人之托,其友人幼时伤了身以致雄风不振,后来奉父母之命娶了妻却迟迟未能孕育一儿半女。他父母以婚后无所出为由要休了他妻子,不想他妻子是个烈性子受不得屈辱,就把他不举的事实公之于众,这下两边都闹得没脸。再后来,他便找到了师祖,求师祖给他一剂良方治治这个顽疾。“ 柳大夫介绍完‘一堂春’的由来,正巧感到口干舌燥因而轻咳了两声,陆时烜便示意小厮上去给他添一盏茶水。 抿了几口茶水后,柳大夫抚弄长须缓缓道:“一堂春只对男子有效,若只单独食用其实药效不显,可若与豆类相食则会激发毒性,而若遇上檀香则会成为情药,于房事有利。“ 待说完,柳大夫一口饮尽了茶水,喉咙那股子干痒感得到了缓解,这才将视线聚焦于陆时烜身上。 不过,他怎么瞧着......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陆大少爷脸色不大好,貌似一张俊脸垮拉着要杀人一般,应该是没睡好吧,柳大夫心想。 “大少爷,我瞧您精神不济,不如给您开一剂方子补神养气?” 结果此话一出,陆时烜浑似被僵化成一具木头人,眉眼间净是凶煞的恶气,给柳大夫都整不明白了,只在心里嘀咕着大少爷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坏,真不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 柳大夫素来不是会看眼色的,有时候说话属实能把人呛个半死,加之他又喜欢话说半截,常整得人云里雾里的,程之行是知道师父秉性的,他虽不知师父的哪句话得罪了陆大少爷,但他懂如果再让师父没头没尾地说下去,那阴晴不定的陆大少爷还真得杀人了。 所以,程之行抢先拦截了柳大夫的话,有意引着他直奔“一堂春”的解毒之法去谈,这样草草了结要人窒息的问答他也好回头补个回笼觉,而且他瞧得出来,陆大少爷显然对解毒之法更有兴致。 柳大夫被徒弟打断了话很不高兴,偏偏还是个糊涂老头,又拿了“世上之人鲜有知道一堂春”“可我通晓此毒如何解除之法”“此乃师门秘法不可外传”来搪塞陆时烜。 程之行看着陆时烜越来越黑的脸色彻底没谱了,心中暗想道:完了完了,师父没救了,我还能补救吗?陆大少爷不会把我一起误杀了吧?现在外头都讲人权平等,陆大少爷好歹岁数不大,应该不会像陆老爷子那样死封建吧? 抱着必死的决心试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