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生病了把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掐的脖子而已。 “谁?”覃翡玉愉悦地笑出声,“他,尹辗?” “你笑的这么开心,怎么,他也非礼过你?” 他不笑了。 靠,不会是真的吧。 “我身上的伤,都是他弄的。”我说。 若非要说,我可以娓娓道来,说个三天三夜不算完。但我没什么心情跟他分享他同伴的事迹,只说:“你没来之前,我以为我爹病了,跑去他门前跪了一夜,第二日下着大雨,又去城门前跪着,这才染了风寒,你才见到我。” 他道:“说点新鲜的。” “他以羞辱我凌辱我折磨我取乐,这你不都知道吗?” 他不说话,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杯子里添茶。 避开我的视线,好半天道,“我为他做事,所以……” 我恼怒道,“他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经答应他了,为什么还要像犯人一样关着我?” “你答应他什么了?” 装傻? 是他将七夫人送过来瓦解尤庄,又要我找出失踪的七夫人的下落。 他端起茶杯,淡淡地,“再忍耐一段时间,会带你走。” 进宫是吗。 我手放在桌子边,手指抠进去,抓紧了,“这么说你绝对不会放我出去了?” “每次刚得知你在哪儿就又不见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省得我难找,尹辗如此对你,我要待你太好说不过去……” - 仟儿在外面听见一阵惊天动地哗哗啦啦的声音,连忙跑进来,看到坐在那里沉默的覃翡玉,又看到手指滴着血一脸怒气的我,惊叫一声,“你的手流血了。” 我掀了桌子。 与此同时破掉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 仟儿战栗不已,她好不容易才从之前只要我们俩同时存在就空气稀薄,令人窒息的恐惧中走出来,现在复又担心我们杀掉对方——她是该担心,我看着覃翡玉,他看着我。 “曲、曲颐殊……”仟儿一声大叫,指着我道,“有,有只蜘蛛,顺着你的腿爬上来了!” 我低头一看,我从井里带出来那只,准是闻到血腥味来了,它爬上我流血的指尖,我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站立不住,身子一软,就跌了下去。 覃翡玉过来撑着我,我又倒进他怀里。 靠,你杀了我吧老天爷。 没人告诉我它有毒啊。 - 我一时难以理解。 他垂着眉眼,细心地做着包扎,一个时辰之前,我们还在杀了对方跟被杀之间僵持,一个时辰后,他抱我到床上躺下,又割开我的手指放血,拿草药汁液清洗,清理毒素。 我就白着嘴唇,浑身无力,看着他忙前忙后,他在我手腕上用丝线扎了一道,又用了些粉末洒在伤口上,问我疼不疼,叫我不要睡,我看着我的手勒得泛白,没了血色,又看到他从上往下捋我的五指,拍打我的小臂,捏得紧紧的。 半个时辰后我感觉无力的情况好转,他便就在床边替我处理伤口,包扎手指。 转换太快,我稍微有些接受不了。 他垂着眼睛,睫毛很长,手法细致温柔,白布撕成条从指尖空隙绕过来,食指跟小指一勾,落成结,相当漂亮。要是在床上再温柔点就好了。 啊闭嘴曲颐殊! 他打完最后一个结,站起来说,“好了。” 他看着我,奇怪地道,“怎地脸这样红?” “覃翡玉,你有强迫症吧?”我立刻转移话题,“看到别人有伤有病就会忍不住上前医治,也不看对方是谁。” 他满不在乎地道:“你要是不想医,我还是勉强可以控制住自己看病的欲望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吃我的馄饨?” “因为看起来就很难吃。” 我差点没爬起来跟他打一架,他又道:“但还是多谢。” 他走后,仟儿进来,苦着脸道,“伤了自己,还不是我们公子来为你医治,你说要煮碗馄饨给他,让他放你出门的时候我还挺高兴呢,结果闹成这样,不欢而散。” 我摇着手指苦笑,居然逃不过一摔杯碗必受伤这样滥的设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