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白费光阴,虚度年华。 此种彼种,这般那般,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一句,我等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宁诸说。也许永远都不对他说,选择一直保密是最好的。但他迟早会知晓,知晓事情的原委始末。也许他反倒会怪我没有提早告诉他,瞒着他让他像个傻子一样。 我不敢想象他知道这一切时脸上的表情。 - 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 没有跟严大人,严公子道别,我自个儿驱车提前离开了长公主府。不想回尹辗的宅子,也不想到严大人家。唯一剩下的去处,就是尤家庄。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每家都闭门闭户,互不干扰。我要是在街上喊一声有强盗,不知道有几家愿意开门出手相助,还是更紧了门户,插好插销,唯恐殃及自身。 不知不觉间到了尤家庄。一路走来除了廊上的长明灯和巡逻的人,基本上看不到一点光亮,也找不见一丝人情味。不禁感叹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在我暂时居住的院子前,远远看去竟然还未熄灯。 我翻下马车,看到有人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披了薄薄一件外衫,搓着手取暖,不停地往手心里哈气。 傻丫头,这么晚了居然还在等我。 心下一暖,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唤道,“仟儿。” 她听到我叫她,高兴地站起来,“哎呀你终于回来啦。” 我却是一愣。 她愉快地向我招手,“来来来,饿了吧?我给你煮了宵夜,快来尝尝。” 我站着没动,无语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又要干嘛? “你站在外面不冷的啊,覃翡玉。” - 颐殊 大清早的院子里传来阵阵中药的苦味。我刚好醒得早,随便披了件衣服,跻着鞋,打着哈欠踱到厨房,“仟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给我煮药啊……” 我的脚悬停在门槛上方,愣愣地看着厨房里的人,又默默退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的关系,停留在不熟悉也不陌生的阶段。 以往要是他回来的早,仟儿一阵大呼小叫,若是半夜回的话,悄无声息的,我们都睡下了,也不会打扰到任何人。早晨走同样也是静悄悄的。若是走得那么早还要起来给我熬药,那不得天不亮就起床。 他拿着扇子扇着火炉,不时被呛到咳嗽。不得不说他是个合格的大夫,而且于大多数人称职。但是于我,他不是完全合格的看守人。 我在院子里石桌旁坐着,他把药碗端到我面前,自己打了一盆水净脸洗手。我盯着面前散发着苦味的良药,“我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不用猜也知道:自然到你妥协为至。 他把毛巾从脸上摘下来:“等你病好了。” 我怔忪,抬头看他。 他没看我,将毛巾拧干擦着手,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 我推开药碗,“太苦了,我不喝。”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嫌药苦。” “我就是怕苦,就是不想喝,怎么了。” 忽然想念起宁二公子,每次都会在我喝药的时候备甜汤,多体贴多温柔。想起他的好来我就只能唏嘘叹气。 “爱喝不喝。”说完走了。 过会儿复又到我面前,“为什么不喝?” 我拿手指在桌子上划着圈,“昨晚我在床底下打死一只蜘蛛。” “被毒蜘蛛咬了?在哪儿,我看看。” “那蜘蛛长得很奇特,居然有两张脸。正面是一张微笑的脸,背面却是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脸。”我顿了顿道,“这种蜘蛛啊,捕捉猎物的时候露出微笑的脸迷惑对方,遇到敌人的时候翻出凶狠的脸震慑猎食者。而且有剧毒,人们称之为,笑面蛛。” 他没说什么,扫了我一眼便离开。 那天到晚上都没喝那碗药。他出乎意料地回来挺早,看到那碗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端着碗哐的一声扔在我书桌上,“为什么不喝?” 我把书立起来,盯着上面的字不看他,“不想喝。” “我熬了一早上。” 你以后不熬便是。 他又问,“那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