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没听到声,心中已有了判断,她们确实瞒了她许多,只等她证实。 两人推推攘攘,互相催促着开口,好一会后云起才硬着头皮道: “平康坊有东西两门,那伙计许是走错了门弄混了各家府邸。” 云起信口胡编,不过是想着戈宁从未来过京城,不晓得京城是何种布局,推脱坊市之间容易混淆。 戈宁未置可否,垂眸深思。 念头起伏间,轿子停在正院中央,云起云舒岔开话题,比铺子里的伙计还要热情周到的伺候她。 “夫人快喝杯茶。” “夫人可要歇一觉?” 戈宁有诸多疑问与猜测在脑海中生盘旋,无暇应付云起云舒,随口道:“不必了,再等等。” 等什么,戈宁不说,云起云舒问起她只摇摇头。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守门的仆妇提着食盒进了正院。 “夫人,李记蜜饯铺的东西送来了。” 戈宁眼睛一亮,噌的一下起身。 云起云舒吓一跳,一人疾步上前虚扶戈宁,一人匆匆去厢房门口接应仆妇。 听到云舒领着人进了门,戈宁忙问:“李记的伙计亲自送来的?” 仆妇:“回夫人,是伙计亲自送来的。” 戈宁闻言停顿几息,舔舔干涩唇角,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是不同寻常的郑重小心:“食盒上可有什么东西?” 听戈宁如此问,仆妇胳膊用力,两架四层的食盒高高提起。 云舒凑近些,目光在雕花食盒上四处搜寻,一下子瞥见提手内侧的缝隙处夹了一支蔫答答的海棠。 “这伙计忒不细心了,怎的还送来一支海棠。” 云舒捻起花枝。 戈宁的神情有一瞬的空白,短暂的无措后,旋即语气急促开口: “再瞧瞧,真的是海棠?柳枝呢,可有柳枝?” 不止云起云舒,连仆妇都觉着戈宁有些失态。 云起:“夫人,没有柳枝,只一支海棠。” 戈宁像是受了惊,踉跄后退两步,随即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回春凳上。 “夫人!” 云起云舒齐齐惊呼,忙凑过去扶住她。 云舒:“夫人,这海棠有什么不妥?” 仆妇:“天杀的伙计!莫不是他要暗害夫人?夫人,那伙计还在门房等赏,老奴这就着人抓了他来。” “不!”戈宁低呼一声阻止仆妇,缓口气,颤着声说:“他做得很好,给他些赏赐。” 仆妇迟疑一下应答,而后退出厢房。 云起云舒见戈宁不知因何而急急慌慌,连唤几声,可她似是没听见,沉浸在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