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唉了一声,走回窗边撑开巴掌宽的缝隙。 雨声哗啦啦,戈宁很快涌出了睡意。 这几日到底是辛苦了些。 云起云舒瞧一眼小榻,踮起脚点安神香,不多时,袅袅升起的青烟掩盖了湿润土腥气。 “砰!轰!” “哗!” 主仆三人正享受着难得的闲适,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陡然传来,差点陷入沉睡的戈宁与支着脑袋打盹的云起云舒霎时惊醒,茫然四顾。 “发生了什么?打雷了吗?”戈宁支起身,困倦地揉揉眼睛。 “夫人且稍待,奴婢去瞧瞧。” 云起使个眼色,示意云舒守着夫人,自己绕去隔壁屋里察看,听动静,应是东厢卧房传来的响。 她匆匆跑出去,恰好撞上听见动静赶来的仆妇与随从,乱哄哄中得知夫人无碍,一行人当即跟着云起去往东厢卧房。 “夫人,不好了,是老槐树的枝坠下来砸破了卧房的屋顶,砖瓦碎了一地,还倒了半边墙!” 云起扫一眼卧房,捂着心口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屋子塌了?” 戈宁正犯困,闻言反应了好一会:“只塌了卧房?别处如何?咱们带来的人可伤着了?” 云起连连摇头:“夫人莫慌,咱们的人都好好的,赵大娘还在里头带人抢行礼呢。” 戈宁松了一口气,道:“几件衣裳罢了,不值当,快让她们回来,可别又被砸着。回头派随从去和主人家招呼一声,商量商量这事儿怎么了结。对了,还得赶紧收拾一间屋子,少说先把今晚对付过去。” 一连串的事项吩咐下去,戈宁缓口气,接着道:“挑个上面没有树的屋子收拾。” 云起心底发慌,此时听着戈宁安排,渐渐定下心,轻重缓急排一下序后,唉了一声扭身出去。 意外打乱了本该惬意舒适的午后,每一个人为老槐树砸下的烂摊子而忙碌。 暮色四合时,堂屋一侧另一间卧房将将收拾成能住人的模样,简单用过晚膳,云起云舒忙不迭打来热水伺候戈宁梳洗。 “委屈夫人在此将就一晚。”云起打量屋子里不甚精巧的炕床,如是说道。 戈宁笑道:“难为你们忙了一天,有得住就很好了。” 云起云舒心里熨帖,服侍的更加用心,待到深夜,戈宁彻底入睡才捧起笔墨纸砚去了堂屋抄写佛经。 合上房门,云起偏头对云舒小声说道:“这屋子原是留给大将军的,大将军宿在灵州城,想来让夫人住一宿应当没什么。明儿一早咱们就来收拾,赶在大将军回来之前腾出屋子。” “那夫人住何处?” 云起想了想算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