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方楚宁再次跪谢皇恩。 言官自是不肯答应谢珣轻拿轻放的态度,明明是方家有罪在先,非但不治罪,反而恩赏,言官极力反对,质疑方楚宁所说的失忆是否也有欺君之嫌。 谢珏淡淡说,“李大人,本王与方楚宁在江南重逢,一路带他北上,他是否失忆,本王比你更清楚,你在质疑本王?” “下官不敢,可方楚宁既已失忆,又如何得知自己是北宁人,如何和王爷在江南重逢,这期间疑点重重,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 “以你所言,又该如何?”张伯居为方楚宁说话,“派太医为方楚宁验伤,判断真伪?或是非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李大人与方家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治其罪?” 李大人是李家旁系子孙,又是言官之首,早朝前就得到族老授意弹劾方楚宁,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宁州系的将军个个都站出来为方楚宁说话,几乎是一边倒,李大人见大势已去,只好避其锋芒。 谢珣早知结局,并不意外。 失忆了? 真的假的? 早朝虽闹了一通,却没掀起什么风浪,散朝后张伯居拽着方楚宁往外走,谢珣宣谢珏长寿宫见驾。 不约而同地问。 “真失忆了?” 方楚宁看着张伯居真正的眼神,非常诚恳地点了头,张伯居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不信,走,喝酒去!” “喝酒真不行,我身体有伤,家中管得严,你可别害我。” “什么家中管得严,大帅和伯母都去江南,家中谁能管你?”张伯居数落他不仗义,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也不早点捎口信回来,碎碎念许久后回过神来,神色怪异,欲言又止,不吐不快,又生生憋着。 “说啊!”方楚宁眼神鼓励他! “你这……”张伯居压低声音,脸色青紫地问,“你说家中管得严,不会是说……王爷吧?” “哟,您反应可真够迟缓的。” 张伯居差点被他气得昏厥过去,“你……你是真糊涂啊,色令智昏,我自幼就看穿你这丑陋的面目,难怪对我和王爷区别对待,呵!” “色令智昏这词传闻中不是用在听风身上么?”方楚宁指了指自己的脸,“他们说我,都说蓝颜祸水。” “你得意什么,这是什么好词吗?” “还可以!” “我信你失忆了才有鬼。”张伯居破口大骂,“又是骗王爷的,小心我去他面前拆穿你。” “数月不见,气性别这么大,我请你喝酒。” “别以为一壶酒就能抵消我的痛苦!” “我父亲埋在后院的女儿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