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失望,周夫子痛心至极,“谢听风,你自幼饱读诗书,忠孝仁义你都读到哪里去了?是哪本书教你不忠不孝,忤逆君上,又是哪本书教你祸国殃民,谋朝篡位?”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谢珏淡淡说,“夫子教过。” 周夫子气结,却又不能否认,“父母之仇,是不共戴天,可天下万民之苦,你是否看在眼里?为了这仇恨,兴兵祸,举反旗,多少人会家破人亡,他们也有父母,是否要找你报仇?” “可以!”谢珏喝着凉茶,“谁的父母因我而死,都可以来找我寻仇。” 众人,“……” “说点新鲜的吧!”谢珏放下茶杯,目光巡过张太傅和夫子们,“宇文景的命,我要定了。” 众人在炎热的盛夏,生生出了一声冷汗。 不管是谢珏直呼元惠帝名讳,还是冷淡地说要他的命,都让他们明白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和镇北侯府都有交情,心情复杂。 “听风,叛乱谋逆,与天下为敌会背上千古骂名,千夫所指。”张老太傅语重心长地说,“你和知许还年轻,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们来宁州,就是想阻止燕阳内战,血流成河,挽救千千万万百姓的命。” “先生,史书是胜利者书写,我和宇文景谁会背上千古骂名,谁会被千夫所指,自有分晓。”谢珏眉目微垂,“若我和知许输了,千古骂名又何惧,我心坦荡,选了这条路,我就不后悔,夫子若劝我回头,除非我的父母,姐姐,大哥和姨娘们活过来。” 张老太傅试探问,“皇上写下罪己书,昭告天下,你们也要造反吗?” “是!” “谢听风,你怎么冥顽不灵,皇上愿写罪己书,昭告天下,你们就该放下仇恨,不要挑起战端。”一名夫子沉声怒斥。 “我杀你全家,再写认罪书,你原谅我吗?” 义愤填膺的夫子说,“我不会原谅你,可我绝对不会挑起兵祸,连累天下万民。” 谢珏嘲讽一笑,夫子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你不会挑起兵祸,是因为你是一名教书先生,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号令宁州铁骑。”谢珏冷淡地指出残酷的真相,“你本就不曾拥有的东西,不配与人感同身受来说教。” “宁州铁骑不是你的私兵,不是你复仇的工具,谢听风。”夫子痛心说,“这是燕阳的军队,如今变成你挥向燕阳臣民的刀。” “交战地离宁州不远,我可以送你到点将台,由你游说三军,他们愿意走的,我绝不阻拦。” “别吵了!”张老太傅见形势失控,拦住那群要七嘴八舌攻击谢珏的夫子,“听风,你心意已决,是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