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让森先生捞我”之间艰难抉择,最终选择了后者。 于是,三分钟后。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 现任首领·森鸥外还在和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商议近期从欧洲传来的情报,私人手机铃声忽然鸣响。 知晓森鸥外这个手机号的人并不多,哪一个打过来都意味着即将有大麻烦降临横滨。因此森鸥外立即制止了尾崎红叶的汇报,慎重地接通电话。 很快,他庄肃的神色逐渐微妙,最终定格在“你也有今天”和“你在为难我鸥外”之间。 尾崎红叶困惑地看着首领似乎变得不那么严肃,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又非常严肃的神情,待森鸥外挂了电话立即询问:“是欧洲又传来关于魏尔伦——” “不。”森鸥外从首领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站起来,明明流露出的是苦笑的神情,却让尾崎红叶觉得对方好像对当下的情况颇觉有趣,“是太宰。他说自己正在横滨警视厅,让我接他出来。” 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哈?” 那个小鬼——那个太宰治,他进局子了? 森鸥外托着下巴:“你觉得一个听闻儿子被猥亵、匆匆赶到警视厅接人的单亲父亲该是什么状态?” 尾崎红叶:“……” 反正不该是你现在“好好笑啊”“真想让太宰多待一会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的状态。 第10章 假如知道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会发生什么,尾崎红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起身告退。但她没有预知的异能力,于是只能被迫围观了一场不可以提前离席、来自首领倾情上演的换衣秀。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精神状态从最初的“你难道是真打算让太宰在局子里多待一阵子、看看反应”的一言难尽,逐渐来到了“被迫加班也就算了,还要看上司辣眼睛的表演”的麻木。 直到凌晨4点,一线曦光从东京湾的海平面上升起,森鸥外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意味不明的胡闹。 尾崎红叶强忍着哈欠,抬眼看向首领:“——太宰不是让您扮作他的父亲吗?” 辛辛苦苦换了两个小时的衣服,森鸥外居然还是换上了那套属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打扮。 他理了理黑色风衣的立领,将象征着首领身份的暗红色围巾披于颈间。锃亮厚实的长靴包裹着笔挺修长的鸦色西裤,踩在地上时,依稀能窥探到他曾经作为军人的过往。 无形的压迫感随着森鸥外神情的收敛无声蔓延。 森鸥外不答反问:“太宰此番行动,是奉命追踪袭击ace的银枪的。以他的能力,为何没有在进入警视厅前发出讯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