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手腕他不是没见过,在那人手里能讨几分好,即便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后自作聪明与他同谋共利也必定要吃不小的亏。 “不关他二人的事,别人如何说也都无妨,”温怡卿摇了摇头,“最主要的是陛下……他有心打压温家,甚至在他心中温家与摄政王殿下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这时你有什么不是,你便会是下一个骆烟。” 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林君竹心头的火彻底熄灭,他抑制着上翘的嘴角故意冷哼一声:“凭他恐怕还动不了我。” “臣本就是路过,无意在此叨扰,”林君竹伸手胡乱摸过温怡卿的头顶,本就凌乱的长发被揉得更是乱七八糟,“如今见娘娘身子安好臣便告退了。” 男人的话太过生硬,温怡卿一瞧那泛红的耳廓就知他又是扯谎,冠冕堂皇的话一套接着一套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醉酒失态。 林君竹坐在床沿磨磨蹭蹭地穿着皂靴,察觉身侧有异动才转过头去,只见温怡卿裹着被褥滚到他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一双水眸在月光下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今夜不动你,可别招惹我。”林君竹伸手盖上她的双眼,心口鼓噪个不停。 眼前忽然被蒙住了一片漆黑,温怡卿却也不害怕只是觉得身侧的男人并不会伤害自己,反而用脸侧轻蹭了蹭以示安慰,不论林君竹口中如何厉害,身体下意识的颤抖和眼眸中的难过都是掩盖不住的,恐怕此刻他心中也不好过。 温怡卿的动作自然极了没有半点生涩却让林君竹仓皇而逃,只怕下一秒汹涌激荡的欣喜喷薄而出忍不住露了马脚。 外头的雪簌簌地下着,殿内都能听见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温怡卿睡了这几日来唯一一次好觉,一夜无梦。 她一醒来便立即坐在桌前提笔写信,心中千言万语却又凝滞在笔尖迟迟落不下去,最终化为四个字“你可还好”,最后一横轻轻落笔温怡卿的鼻尖泛起酸意,思念如同开闸的流水般席卷而来,此刻温怡卿才隐约意识到原来在她的心中骆烟竟然已经如此重要了。 “娘娘,您醒了?”采薇听到动静掀起帘子探身进来,“外头下着雪呢,奴婢给您披件大氅。” 狐狸毛一围上身就暖和无比,温怡卿放下毛笔发觉指尖已经冻得冰凉,她轻搓了搓双手拢着大氅起身走向窗棂,外头确实只有若有似无的雪光天色阴沉沉的。 “元穗呢?” 采薇略微诧异地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回娘娘的话,元穗在庭院里扫雪呢。” “往后别叫她做这些粗活了,怎么说也是个二等侍女。”温怡卿心思并不在这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两句,回身拿起晾干的信。 “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