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淋了三圈醋,味道呛得于恒直皱眉。 于恒不喜欢酸的东西,所以家里做菜很少放醋,放了也不会到呛人这种程度。 文女土看到他被酸的襟鼻子,笑着道,“纪经年就爱吃这么酸的,正常人都受不了,一会叫他拿个小板凳蹲旁边吃!” 于恒跟着文女土一起笑。 心里却有点苦涩。自从纪经年跟他在一起以后,于恒的记忆里纪经年就从来没吃过这么酸的东西。 所以纪经年为了迎合他的好恶,在逐渐放弃自已的喜好。 这个认知让于恒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饭的时候纪经年果然对那些醋放的比较多的食物格外感兴趣。于恒扒拉着白饭,看着从容谈笑的纪经年,觉得有些茫然。 他值得别人这么喜欢吗? 晚上于恒躺在纪经年的怀里,“我教授发消息了,说下周是本学期最后一次考察活动了,问我能不能参加。” 纪经年沉默了一下,“你想参加吗?” “想。” “好,那就参加。”纪经年答应的很干脆。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我可以跟着你去吗?我就远远跟着,你住酒店就在同一间酒店开一间房间,你去参观我就在附近等你,不会打扰到你考察,也不会让你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尴尬。” 于恒又有点想哭了。 纪经年啊!为什么你的语气这样卑微呢? 于恒好心疼。 他心疼的没法拒绝这样的纪经年。 于是纪经年就推掉了全部工作,跟着于恒去了考察的城市。 于恒和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在考察,他就在一边拿着瓶水默默站着。于恒在和同学聚餐的时候,他就在角落找一张桌子。 英俊帅气的男人,穿着精致的衣服,脸上写着的竟是落寞。 于恒就一直等着,故意忽略纪经年,想看看什么时候纪经年自已忍不住冲过来。 但是纪经年没有,他始终尽职又克制的呆在一边。 于恒的那次出走吓到了纪经年,让纪经年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到了逐步迷失自我的程度。 这个认知让于恒感到自责,深夜他回忆着白天纪经年的样子,忍不住抽自已的嘴巴。 他们一群人三三两两进了面馆,占了面馆的大多数桌子,后进来的纪经年目光先是在于恒身上流连了一会,就开始在面馆里找地方坐。 面馆不大,只剩下角落里当不当正不正一张和墙面对面的单人桌子,纪经年过去坐下,他的腿太长了,桌下根本无法容纳他的长腿。 无处安放的长腿让他有点狼狈。 少爷从前绝对没在这样的面馆吃过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