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忙扯过一旁的垃圾桶,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于恒平静地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已能吃这么东西进去。 到底还是把辛辛苦苦吃的炸鸡吐了出来。 他之前也会吐,不算频繁,不过比正常人的频率高一些。 他是知道自已的身体不大好的。 明明不是什么富贵命,却身骄肉贵的,小时候总会吐,妈妈会觉得他麻烦,嫌他吵。长大一点他就偷偷吐,多难受都会自已忍着。 直到莫名去世的祖父,还有母亲生病时候,诊断单上那些与胃肠相关的专有名词,还有纪经年对他胃肠的过度紧张到偏执的程度。 他也终于意识到了。 自已可能确实没自已想象的那么健康。 他明白了纪经年对自已的保护和在意,但是他就是想叛逆一下,像是小孩故意去吸引大人注意力一样。 只是这次……他没料到……他竟然这么脆皮! 于恒用手盛着水往嘴里送,一遍遍漱口。 最后用水搓了一把脸,才平静的扭头开始收拾地上自已吐得东西。 打开换气之后,他用拖布在地上擦着,擦完又用洗脸巾在地上一遍遍擦,之后又用带着香味的湿纸巾擦了一遍。 他仔细嗅了嗅,确定没什么味道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回到了床上。 床头有个水杯,他举起来仰头灌了。 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下,又腾得起来,换了一套睡衣才重新躺下。 第二次入睡很快。 凌晨三点,于恒二度被拧巴的胃给叫醒。 这次于恒有经验了,直接就往卫生间冲,准确的吐在了马桶里。 这次是连水带胃里剩下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于恒摁着马桶,重新打开换气扇,然后去水池边开始洗脸。 于恒想,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应该就不会再吐了! 真是报应!不听话的报应! 要是纪经年在,肯定会把他屁股抽开花的,不对……应该是捅。 于恒重新躺回床上,这次连起来再换睡衣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于恒平静起身。 已经没有什么急迫感了,走到卫生间,蹲在马桶边,平静的等着排山倒海的呕吐感到来。 酸水和刚刚又喝进去的水被吐出来了。 于恒这次吐完了连水都不敢喝了。 于恒躺在床上,设了一个七点的闹钟,想着一会七点给导员打个电话请假。 他今天是不可能爬起来去上课了。 于恒觉得有点冷,身上却在发热,应该是低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