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口中听说有小贼光顾纪家,为的就是这个吗?” 根据信中所言,冬生上边还有人,但无论是冬生的身份,还是他上头人的身份,信中都没有透露。 “周通这么做,或许是担心以后被灭口,留下往来书信作为拿捏对方的证物。” 辛柚盯着那些信纸,神情凝重起来:“这样的话,这些书信必然有能暴露对方身份的线索。” 贺清宵颔首表示认可:“这里条件有限,定有疏漏,我们把书信带回去再仔细研究。” “嗯。贺大人,能请仵作再查一下纪周氏死因吗?” 贺清宵把铜灯放在地上,一边收起书信一边道:“本来想明日传信给你,我已安排人悄悄查过,纪周氏确实因一口痰噎在喉管窒息而亡。她临死前情绪激动,责骂侄女说她弟弟是被苗素素害死的。” “多谢贺大人。” 看着平静道谢的少女,贺清宵忍不住问:“寇姑娘接下来打算如何?” 辛柚失笑:“这是贺大人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贺清宵沉默几息,吐露心中所想:“第一次问寇姑娘时,我猜测寇姑娘或许会离开京城。” 这也是当时他没有多问的原因。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对寇姑娘生出了情愫,却更愿看着她展翅高飞,离开京城这复杂险恶之地。 寇姑娘这样的女子,合该自由自在。 辛柚深深看了贺清宵一眼。 自以为大仇得报后的那一点点动摇,被他看出来了吗? 他选择不问,大概也是觉得离开京城最好。 只可惜,她终归要蹚这摊浑水,不该心存侥幸。 “接下来会竭尽所能,找到冬生。” 贺清宵正色道:“找出冬生,也是我身为锦麟卫北镇抚使要做的事。寇姑娘不要着急,我们一步步来。” “多谢贺大人。” 贺清宵亦失笑:“寇姑娘一直在道谢。” 辛柚看向贺清宵的眼神格外深邃,只是被昏暗的光线遮掩了异样:“从与贺大人相识,就屡屡得到贺大人帮助,自该道谢的。” 凭借寇姑娘的身份,她能做的就到此了。靠着别人相助,哪怕这个人是贺大人,也不能令她心安。 “先离开这里吧。”贺清宵提议。 “嗯。”辛柚提起小灯,视线落在匣子上。 “寇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先把这些信带走,锦麟卫在刑侦上有些手段,或许能有发现。” 辛柚没有逞强:“贺大人费心。” 二人绕过堆积的杂物,乘着如墨夜色悄然离开了纪家。 这般过了两日,辛柚又和贺清宵见了面。 明亮的雅室中,长条匣子上的每一丝纹路都清晰可见,被处理过的信纸摆在辛柚面前。 辛柚从两封信的一角和那张纸条上看到了同样的印记,仔细端详,像是一个变了形的“君”字。 “这莫非是‘君’字?” “应该是,但暂时不知这个字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名字?身份?还是其他? 单从一个字来推断,并不实际。 “与那位佟主事关系密切的人中有叫冬生的吗?或者他本人会不会就是冬生?” 与周通留下的信上“君”字印记相比,至少能肯定冬生是个人名。 贺清宵摇头:“暂时还没有查到。冬生很可能是这个人与周通通信时所用化名。” 辛柚经过这两日调整,心态好了许多。 她一直是这样,有选择时或许会犹豫,一旦别无选择,那便一往无前吧。 “贺大人。” 听出辛柚语中郑重之意,贺清宵放下刚端起的茶盏:“寇姑娘请说。” “你会把这些信交给今上吗?” 贺清宵轻轻点头:“会。” 锦麟卫拥有的自行刑讯之权是绕过三法司,直呈皇帝,而不是连皇帝都绕过去。这份特权说到底是皇帝给予的,报给兴元帝是必然,无非是何时呈报而已。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