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摇头笑道:“首领的意思,围城的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我们的目标,是苏州大营,苏州叛军中最精锐的兵马,就是苏州城内苏州营的三千精锐,苏州营不除,苏州的战事不可能平息。” “屠酒将,你的意思是说,太湖兵马要在这里等着苏州营?”姜啸春诧异道。 屠阔海点点头。 “屠酒将,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公主撤离苏州。”费辛语重心长:“公主金枝玉叶,身在险地,着实不妥。苏州遍地都是叛军,如今围城叛军军心不稳,正是趁此时保护公主出城离开,如果真的等到苏州城的援兵赶过来,到时候想走也不成了。” 姜啸春点头道:“费大人所言甚是。酒将,恕我直言,虽然我不知你手下这些兄弟的实力,但苏州营兵马的装备,不下于我们内库守卫,他们有护甲在身,使用的也都是精铁锻造的兵刃,三千兵马中,亦有数百骑兵,能骑善射……!” “我明白你的意思。”屠阔海笑道:“姜统领是觉得,我太湖兵马或许可以与围城叛军一较高下,但要与苏州营决一雌雄,那是痴人说梦。”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姜啸春皱起眉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眼下需要太湖兵马帮忙护送公主前往杭州,姜啸春不好得罪屠阔海。 “姜统领对太湖兵马没有信心,我可以理解。”屠阔海却是很自信道:“不过屠某人对手下的兄弟却很相信。当年江南世家构陷太湖渔民谋反,从那时候开始,太湖就与江南世家势不两立。如今苏州钱家叛乱,我太湖于公于私都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既然要一雪当年之恨,自然要光明正大地与钱家比个高低。苏州营是钱家手中最厚的本钱,我太湖儿郎只有击败苏州营,才算是出了心中恶心。” 屠阔海说话之时,意气风发,似乎对击败苏州营很有信心。 不过如此一来,双方的谋划显然大不相同。 姜啸春是希望合两部兵马之力去杭州,以杭州为大本营,等待帝国援军抵达之后,再平定苏州的叛乱,而屠阔海的太湖军显然没有护送公主去杭州的意思,竟似乎是要在这边与叛军主力决一雌雄。 “酒将,你确定苏州营一定会前来增援叛军?”秦逍微一沉吟,终于问道。 屠阔海双手环抱胸口,道:“公主在沭宁城,围城叛军迟迟打不下来,已经是士气低迷,如今我太湖前来增援公主,苏州城那边岂会无动于衷?除非他们真的想看着公主全身而退。”目光变得冷峻起来:“我们想歼灭苏州营,苏州营又何尝不想将我们太湖一网打尽?” 姜啸春脸色有些不好看,淡淡道:“酒将的意思,公主的安危你们不在乎,你们在乎的是要和苏州营一较高下?” “这是首领的意思。”屠阔海态度坚决,肃然道:“我只能遵照行事。” “令狐首领既然要一雪旧恨,为何没有亲自前来?”费辛皱眉问道。 “费大人要见我?”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十分突兀,在座诸人都是一怔。 “什么人?”姜啸春沉声喝道,众人入帐的时候,遣退了外面的守卫,方便说话,这时候那声音却突兀地响起,就在帐外,竟似乎早就在偷听帐内谈话,姜啸春脸色更是不好看。 姜啸春有些不悦,秦逍却是心下一凛。 他如今已经是四品境界的修为,按道理来说,如果外面有人靠近,自己应该很容易察觉出来,可是外面那人分明就在帐门外,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那人也并没有进来,屠阔海却已经站起身,向帐外恭敬行礼。 在座诸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能让太湖酒将如此恭敬,外面那人就只能是太湖王令狐玄。 姜啸春吃了一惊,他与太湖兵马一同来到西峡山,只以为统兵之将就是屠阔海,此时才知道,太湖王令狐玄竟然早就在队伍之中,却不显山不漏水,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发现,而太湖军也并没有表现出太湖王就在军中。 “听说秦大人大驾光临,不知道能否出来相见?”外面的声音很平和道:“帐内太闷,还是出来透透气好。” 秦逍已经笑道:“太湖王领兵增援,我正要谢你。”起身来,走出了帐篷,只见到帐外几步之遥,一人身着极普通的粗麻布衣,单手背负身后,正抬头望着天上月亮,听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