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收了欺负的小朋友。 “没有,你回来得刚刚好,”软软的话语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他的问题,“我打人被他们发现就跑出来了,莫名其妙就跑到跑这儿来了。倒也不是很疼,只是一点点疼。” 她一点点疼,但温峋疼整颗心脏都发涩发酸。 他猛地将人松开,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眉头狠狠皱在一起,漆黑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 说着,有些慌乱地在她身上四处查看,他不知道该看哪里,也不知道她哪里有伤,就是莫名的害怕。 许星见他一副慌乱的模样,心尖泛着软。男人抓起她的手臂,撩开她的衣袖,看到她小臂上一条青紫的痕迹,脸色陡然一变。 继而着急忙慌地捧住她的脸,去看她的脖子,果然在她脖颈上看到一条明显的血痕。 那是匕首在她脖颈上划过时带出的痕迹。 温峋全身瞬间僵硬,所有动作在看到她细瘦脖颈上的血痕时,顷刻间停滞。硬朗的面颊泛着冷意,双唇被他绷成一条直线,伸出去碰她脖颈的指尖颤了颤。 和他愤怒,疼惜的情绪不同,许星一双鹿眼在黑夜里微微发着亮,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一眨不眨注视着在短短时间内换了几副表情的男人。 她真的没什么大事,但看见他如此担忧,心疼的模样又觉得异常满足。 颤抖的指尖终于碰上她的脖颈,却不敢用力,只敢小心翼翼停在上面。 指腹一点圆圆的凸起与脖颈相接,不疼,反而有些酥麻麻的痒意。 长睫颤动,许星稍稍垂眸,视线落在他触碰她脖颈的大掌上,那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腹还带着薄茧。 她收回视线的瞬间,看见他轮廓深刻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他艰涩的声音:“这么大个伤口,你和我说不疼?许星,谁教你……”说谎的。 剩下的字被堵在了唇齿间。 那喋喋不休的唇看起来真的太适合接吻,更何况是在这样劫后余生的情况下,太需要一个明确实在的安慰,以抚平她还惴惴难安的内心。 她在他说话的瞬间就十分明确自己要做什么。 于是想也不想地直起身,小巧的下巴抬起,整个人往前倾,准确无误地覆在他微凉的唇上。 她也是第一次接吻,贴上去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觉得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刚硬得要命,那双唇瓣却和她一样,是柔软的,带着凌晨湿润的水汽,显得有些冰凉。 长睫微微颤抖,漂亮的鹿眼里是他僵住的神色,女孩唇瓣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酝酿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温峋在她贴上来的瞬间,整个人就已经僵住。 紧拧的眉头像是受到什么毁灭性的惊吓一般,猛地松开。张扬的眉骨下,一双锐利如鹰的眼浮上茫然震惊的神色。 他似乎被吓到了,所有的脑神经在这一刻集体死亡,反派在高地上摇旗呐喊,理智被抛在九霄云外,他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既震惊于她的大胆,又无措于她的赤诚与勇敢。 直到唇间突然传来一点濡湿,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唇瓣上轻轻滑过。 尝到这一点变化,温峋被抛弃的理智陡然回归。 乱七八糟如同一团乱麻的情绪,如四年前那场突然而至的泥石流般将他淹没。 他神色一变,突然伸手一把握住许星后脖颈,将她猛地掀开,低沉的声音里压着火,冲着许星吼:“许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