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但不是来蹭她,而是乖乖听她的话,吃起了馒头。 姜屿:“……” 他真的很不对劲。 直接问他大概是没有用的,姜屿想了想,只好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打趣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听我的话?” 谢知予完全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胃里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可他还是缓慢地嚼着馒头,将它咽了下去,面色不变。 他轻声问姜屿:“这样不好吗?” “好是挺好的……”但就是有点好过头,甚至都不像“谢知予”了。 姜屿幽幽叹了口气,拖了个凳子在他右手边坐下,撑着脸看他:“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原本只是她随口一句的玩笑话,谢知予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 姜屿怔了怔,整个人都支棱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我说天是绿的,草是蓝的。” “那天就是绿的,草就是蓝的。” “那要是有其他人质疑我怎么办?” “杀光他们就好了。”谢知予转脸看向她,他轻轻微笑,声音也变得愈发轻柔,“师姐是最好的,我会按你的要求建立起新的规则,任何不服从,或者质疑你的人都会下地狱去的。” 这话若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八成概率是在开玩笑。但若是谢知予,他就绝对是认真的。 如此看来谢知予对她的滤镜也不小。 姜屿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痛心疾首:“清醒一点,你这是在助纣为虐,这个家吃枣药丸。” 谢知予没听懂她的意思,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倾身靠在她肩上笑出了声。 见他放松下来,姜屿积聚在心头的阴云也消散不少,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谢知予的肩膀,轻声哄他:“快点吃饭,粥要凉了。” 谢知予却没动。 他安静地靠着她,过了好半晌才直起身,手掌一翻变出一只纸鹤。 “他们约你今日见面,待会吃完早饭就出门吧。” 会用纸鹤联系她的只有宁秋。 姜屿面上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他知道传信的内容,而是他的后半句话。 “……吃完早饭就能出门吗?” 谢知予点了下头,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脚腕,触摸到锁链,指尖顿了一瞬,随后便解开了它。 姜屿提起裙摆,低头一看,锁链已然消失不见,被他彻底收了回去 她晃了晃脚腕,提醒他:“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就不打算继续绑了吗?” 谢知予摇头,仰起脸看她,说:“以后也不会绑了。” “……什么意思?” 姜屿对上他的视线,心底不由冒出了一堆问号。 谢知予神色不变,弯着唇角,眼睫很轻地颤了下,不急不缓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再关着你了。” 才过去一个晚上,他居然就自己想开了? 这不太可能吧…… 姜屿心里愈发觉得奇怪,双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 “你真的是谢知予吗?” 日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眉眼也染上了一点暖色。 他兀地轻轻一笑,却是答非所问:“我爱你。” …… 眼前这个人的确是谢知予没错,但姜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心底的违和感也愈发强烈。 不等她先开口问,谢知予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神情变得有点焦灼。 “你开心吗?”他急切地问道,像是在寻求某种验证。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由,不用再被关小黑屋,姜屿的确是开心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谢知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没过多久,他又陷入了新的焦虑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 “开心的话,对我的爱可以多一点吗?” 姜屿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虽然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但她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他的心思。 “谢知予,我爱你。”姜屿捧住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无比真诚,“所以不要这么卑微,你也不用事事都顺我心意,让你觉得难受不开心的事可以不做,在我面前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了。” 她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传入耳中,谢知予静静地注视着她。 尽管他此刻心潮疯狂迭起,可面上却不见半点情绪波动。晨光穿过窗户,如同一束投进崖底的光,映照在他温柔的面容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