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师弟,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这回倒轮到谢知予语塞,他从前竟不知“师弟”原是一个这么特殊的身份。 谢知予静默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又笑着问道: “那宋师兄呢,师姐也很相信他吗?” 姜屿有些奇怪他为何在这时提起宋无絮,她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所有人里,我最相信的是你。” 这句话其实不算是真话。 在姜屿看来,谢知予作为任务对象,同其他人不一样是真,最相信他却是假。 但她说得极为坦诚,听上去就非常具有迷惑性。 谢知予敛了笑意,歪头打量着她,似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姜屿任他看着,顶着他探究的视线低下头,从容不迫地继续专心处理伤口。 条件有限,姜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用的绷带,只好从襦裙上裁下一段布料替他包扎起来。 最后收尾时,像模像样地系了个蝴蝶结。 姜屿拍拍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忘叮嘱道: “你记得不要碰水,也不要提重物,伤口太深了,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话说到这里,难免又想起来上回在极乐世界,谢知予也是趁她不注意用锁链扎穿了自己的手。 他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伤起自己的时候下手也不曾心软半分。 回想起方才他笑着撕扯开伤口的画面,姜屿忽然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吧? 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喜欢自虐的人大多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如若不及时干涉,很容易走上某种极端。 谢知予本身就已经有点变态了,姜屿简直不敢想他若是再变态一点会变成什么样。 她决定想个办法给他做一做心理疏导。 “你困吗?” 腕上缠着一段紫色的布料,连带着他的皮肤好似也沾染上了布料主人身上的茉莉香。 谢知予收回手,看看腕间的蝴蝶结,又抬起眼看姜屿。 “你困了?” 姜屿摇摇头,从行李中翻出一沓符纸。 “白天给你变的那个小术法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特意琢磨了一个新的,不用术法也能变出漂亮的蝴蝶。” 她熟练地将符纸叠成蝴蝶,左右对折,再用定诀将对折后的蝴蝶定在墙壁上。 如此重复几次,直到将符纸都叠完。 姜屿拿着烛台,走到墙壁前,左右晃动着烛火。 火光映着符纸,在墙壁上投落一片阴影,符纸和影子组成了一只只完整的蝴蝶,随着晃动的烛火扇动着翅膀。 就算不用术法,这些薄薄的符纸也同样有了生命,在火光下翩翩起舞,生机盎然。 姜屿转过身面向谢知予,扬起唇角,朝他莞尔笑道: “怎么样,是不是比用符纸变出来的好玩多了?” 谢知予的目光落在墙上,他看着这些蝴蝶,眉眼不自觉染上了笑意。 “师姐是如何想到的?” “你有没有玩过影子游戏?”姜屿说,“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和自己的影子玩,从这里面找到的灵感。” 她边说边回到桌边,放下烛台,看了眼谢知予的神色。 “你现在是不是心情要好些了?” 烛火映着谢知予的侧脸,温暖的火光柔和了眉眼。 他闻言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随即又轻笑着道: “师姐果然厉害,竟连别人的心思也能看穿。” 这倒不是姜屿有多厉害,能轻易看穿他人心思。 只是今晚的谢知予格外反常,再者说,没有人会在心情好的时候玩自虐。 她不知道谢知予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他开心起来。 姜屿沉吟几秒,放轻了声音,温声细语地对他说。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试着对我倾诉。” “虽然我不一定有办法能解决,但至少你说出来了,心里能好受一些。” 窗外雨声滴答,檐下的铜铃在微风中飘动,叮当作响。 听着姜屿的话,谢知予恍惚了一瞬,思绪随着雨打檐铃声飘回了从前。 南诏夏季总多雨。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