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什么异样的心思。 因为她惊奇地发现,谢知予居然在发呆走神。 谢知予很少穿除颜色鲜亮的衣服,他也从不穿天衍宗的门服,平日里不是白就是黑。 这红色的婚服穿在他身上,衬着他白玉般莹润剔透的肤色,墨色发丝随意披散在身后,更显容颜如仙如画。 好比水墨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清丽不可方物。 几缕发丝流水般从肩头滑落,谢知予同姜屿交叠着手腕,酒杯抵住唇瓣,仰头饮下了杯中酒液。 从始至终,他眼中情绪淡淡,神色极为平静,虽是在动,却更像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明显心不在焉。 但阴童子并不在乎这些,见他们配合完成了流程,便纷纷退至屋外,顺手关紧了房门。 偌大的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两人。 屋内每项摆设都被人精致布置过,窗户上也都贴着大红喜字,床上的被褥是新换的,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桌上燃着两支红烛,烛光盈满室内,经由四面垂落的红色薄纱过滤后变得愈发柔和朦胧,气氛顿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但...... 姜屿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谢知予,又看看两人身上的婚服,回想起方才喝交杯酒的画面,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好在那禁制在阴童子离开之后就自行解除了,姜屿清咳一声,连忙站起身,指了指房门。 “...那个,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也不等谢知予回答,逃也似的几步走到门边,试着推了推门。 结果不出所料,房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且为了防止他们暴力破坏,门锁之上还特意加了一个小型法阵。 姜屿不免有些懊恼沮丧。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结果不仅什么也没查到,还被对方给耍了,困在房里出不去。 若是在生气耗尽之前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们必死无疑。 姜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转过身,准备和谢知予商量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却发现他仍旧坐在床边,垂着眼帘,一动未动。 就连姜屿走到他身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未察觉。 “你怎么了?” 姜屿微微弯下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是哪里不舒服吗?” 耳边传来姜屿的声音,伴随着烛火的毕波声,谢知予这才回过神,好似被惊醒,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 火光暖暖勾勒着谢知予的侧脸轮廓,柔和了他的眉眼。 他先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无碍。” 又缓缓抬起眼,注视着姜屿,静默一瞬,又笑盈盈地问她。 “师姐觉得,成亲好玩吗?” ...... 恕姜屿直言,成亲这种人生大事只有愿不愿意,无论怎么想,都不该和好不好玩沾上什么关系。 更何况她也是被操控的,方才那些流程看似很正规,该有的都有,但其实更像是一场不容拒绝的大型过家家游戏。 她与谢知予好歹是师姐弟,而之前那些被抓来的说不准只是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可想而知,那女尸费心费力操办这些婚事,真正开心的大概只有她自己。 于是姜屿很认真又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好玩。” “是啊,我也觉得无趣极了。” 谢知予轻声附和,站起身,面上笑意又加深了些。 他绕开姜屿,走到她身后的妆台前,垂眸看着镜中一身红衣的自己,向来情绪疏淡的眼中竟划过了一丝嫌恶,眸光沉了沉,很快又归于平静。 “这种无聊的事情,怎么还会有人对它心心念念呢?” 随着话音落下,谢知予唤出锁链,穿过镜面,却未将镜子打碎,而是如穿过水面一般,镜子表面竟泛起了圈圈涟漪。 他稍一用力,从镜子里面拽出来一红衣女子。 姜屿定晴一瞧,这女子果然是棺材里的女尸。 “下次换点有意思的,不然我可没有耐心陪你玩游戏。” 谢知予动作丝毫称不上怜香惜玉地将她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因侧对着光亮,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割裂虚幻。 他开口,明明声音轻而柔和,却又带着一种极强的、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