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被抓倒还好些,只是这阴童子似乎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突然又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谢知予,拽着两人往府邸的方向走。 眼看着离府门越来越近,姜屿心急如焚,偏又挣不开手。 她悄悄朝谢知予靠近一步,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怎么都不反抗的?” 谢知予任由阴童子抓着,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一点被强迫的意思也没有,倒更像是自愿被抓走的。 他勾唇轻笑,转头看向姜屿。 “反抗有用吗?” ...... 这倒也是。 毕竟他们还要藏着身份,不好将事情闹大。 更何况这阴童子看着也不像是要伤害他们,反而像是要领着他们去做什么事。 姜屿思来想去,干脆也放弃了挣扎。 围观的人群将这座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阴童子带着两人艰难走到大门外,将谢知予交给了其他同伴,领着他进了府邸。 而他则继续带着姜屿去了喜轿前,不待她出声询问,直接将人推进了轿中。 也许是和她有着私人恩怨,阴童子这一推用了十成的力气,动作也堪称粗鲁。 姜屿刚抬起手准备揉揉撞疼的脑袋,动作却猛然一滞,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似是不可置信般愣在原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来时穿的明明是紫色的齐腰襦裙,可这会儿竟成了红色渐变的婚服,胸前还绣着珠联璧合的纹样。 姜屿下意识往头上摸去,果不其然,连发髻的样式都变了,原来系在发间的丝带也换成了沉重的头面。 不待多时,她感觉到轿子被人抬起,轿身轻轻晃了两下,随后便稳稳前行。 “抱歉让各位久等,我们的新郎新娘总算到齐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含着几分温软笑意。 话音落下,喜乐奏鸣,人群跟着欢呼起来。 姜屿直觉这道声音的主人便是那女尸,只是她身上似乎落了某种禁制,只能乖乖坐在轿中,连手指也无法动弹。 到达府邸门外只有一小段路,喜轿很快停下,阴童子掀开轿帘,给姜屿蒙上盖头,牵着她走出喜轿。 视野被遮挡,姜屿看不见周围的情况,还没走几步路,阴童子松开她,往她手中塞了一条红绸。 红绸的另一端也被人牵着,稍微一想便能猜到,那人大概是谢知予。 但姜屿此刻不仅没法自由活动身体,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牵着红绸,跟着谢知予往前走。 不得不说,这场临时促成的婚事准备得实在周全,成亲该有的流程一项都没少。 两人走上地面铺着的红色绒毯后,阴童子跟在他们身后抛撒着五谷杂粮。 再一同跨过火盆和马鞍,最后才是拜堂。 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语气中满满洋溢着喜悦和期盼,语调饱含热情。 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误以为此刻要拜堂成亲的人是她。 她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前面两次姜屿都被迫朝着前方弯下腰,直到最后一回,她转过身,同谢知予一起弯下腰,两人的脑袋轻轻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礼成,两位新人,请入洞房。” 姜屿:??? 等等,刚才怎么没人告诉她还有这个环节?! 只是配合走个流程拜堂就算了,真要和谢知予洞房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倒不是因为她不好意思放不开,而是谢知予修的是无情道,若是与他春风一度,岂不是要坏了他的道心? 那她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姜屿顿时心急如火,尝试着调动全身的灵力想要冲破禁制,却不料遭到反噬,喉间泛上一股腥甜。 她老实下来,不敢再动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谢知予一同走进早就布置好的婚房内。 姜屿被领着走到床边坐下,谢知予从阴童子手中接过一杆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 总算得见光明,姜屿下意识先抬眼看向谢知予。 他果然也和自己一样被迫换上了婚服,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 挑开盖头后,谢知予将喜秤递还给阴童子,随后坐到了姜屿身侧。 阴童子很快又递来两个酒杯,交到二人手中。 姜屿侧过身,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几乎是同谢知予额头贴着额头,嫁衣交缠,呼吸相闻。 不过她倒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