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好得更快。 沧渊看着兰榭头顶,只觉得不值。 一处肩伤就够疼了,伤不及骨头,还是痛到想晕厥过去,那兰榭呢?那些伤口一次次血肉翻开的时候多疼,一次次带伤去打架的时候多疼,半死不活被人从暗室抱出来的时候又该多疼。 兰榭,你该让我感受你的疼! 沧渊红着眼推开兰榭,自己在伤口上狠狠一击。 “我不疼,不用帮我!” 就该让疼痛更猛烈一些,更彻底地疼! 沧渊把嘴唇都咬出血了,痛到想死。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这种要了命的疼,要散架似的疼,疼得他呜咽出声,躬身捂脸哭泣。 兰榭被推开后愣了两秒,皱着眉继续重复刚才的操作,替沧渊减轻疼痛。 沧渊的哭声像是无形的利爪,兰榭感觉心被揪住一样难受。 “你哭什么,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六六都早就不哭了。” 沧渊这次没推开兰榭,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兰榭的腿号啕大哭,把眼泪都蹭兰榭衣服上。 “我一无是处,我只会哭,我就爱哭。”你倒是安慰安慰我。 兰榭默默陪着,给他减轻疼痛,任他哭泣。 在兰榭帮助下,肩膀终于不疼了,沧渊也哭够了,继续嘴硬:“六六刚来的时候不也每天都哭,比我小时候还能哭。” “那是被你们欺负的。” 沧渊一看见六六哭就烦,他欺负六六只是不希望有人代替他的位置,他怕兰榭以后对六六很好很好,然后逐渐把他全部忘记。 他不敢想象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某天会真的不记得他,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的看他,他会受不了。 现今好像正在往那条路上去,兰榭真的在逐渐遗忘。 他是真恨兰榭,也是真的舍不得他死。 沧渊忽然一抹鼻子,“你继位那天,是父亲走的第二天,我哪边都没有去,把自己关在寝宫想了好久……后来你身着华服踢开了寝宫的门,缮缺说你甚至没有走上那个位置,只出去见了那些首领一面就走了,你说怕我一个人会哭。” 他把眼泪全蹭到兰榭袖子上,含着哭腔问:“兰榭,现在无论我怎么哭你都不会管了是不是?” 兰榭很无奈地看着他,道:“我以为你早长大了,没想到你还想着要人管。你应该学会自己管自己,自己做决定,自己保护自己,然后保护身边的人。” “我才不管那些!兰榭……我真的好疼。”拉住兰榭衣角,抬头望他,“兰榭,你陪陪我……” 兰榭轻声道:“缮缺陪你。” “不要他,我就想你陪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