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减到八百万贯。 在绍隆六年以前,仅内廷养着五六千名内侍宫女,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开销,一年就要花掉七八百万贯;虽说这相比较天宣年间的内廷开销,已经是大为节省了。 扣除中枢每年八百万贯的度支,诸路每年上缴中枢还有两千四百万贯租赋钱粮可以开销,则直接掌握在以史轸为首的五路度支使司手里,也基本上能覆盖掉靖胜、宣武、天雄、骁胜、选锋五军总计十五万战兵、五万诸路州府轮戍兵马以及各条防线上总计十五万守兵的军饷、兵甲装备、营舍防垒军寨建设等军资开销。 就整体而言,军资开销相比较绍隆六年以前并没有多大幅度的增涨。 一方面将卒总的军饷规模没有提升,甚至还拿授田取代以往耗资极巨的军功赏赐。 对骁胜、宣武、靖胜三军近十万将卒配田及家小安置等工作基本完成,将卒家小现在基本上都能保证粮食等基础生活物资的自产自足,不需要再用微薄的军饷去购买飞涨的高价粮——将卒家小种植的粮食、棉花以及养殖桑蚕甚至还有一些富余,由司空府出资征购。 这就保证原骁胜、宣武、靖胜三军十万将卒及数十眷属的生活水平,相比绍隆六年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兵甲军械等装备总的开销,也非但没有大幅提升,还有所减少。 不过,全军兵甲装备却出现质的提升,这主要乃是京襄接手所有兵甲战械的制造。 增涨最快的,主要还是营舍以及各种军塞防垒的建设投入。 这主要也是战线推进太快了。 颍州大捷后,防线推进到颍水沿线,接管陈许颍等州县二十余座城池,新建上百座军事驻塞。二十多万兵马要进驻新的驻地,营舍垒塞等方向的建设,半年多时间就投入了近五百万贯钱粮。 现在又收复河洛以及郑汴等地,这一块的开销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节减。 然而就算如此,中枢岁入也差不多能覆盖全部的军资开销了。 以往将中路防御撇除在外,每年投入逾两千万贯钱粮,却未必能覆盖淮河防线的巨大开支,甚至十数将卒及眷属的生存环境还极为恶劣、困苦。 当时除了兵甲战械制造、军粮输纳存在大量的贪腐现象,更根本的一个原因,就是将卒没有授田、配田,而江淮随着流民大规模涌入,农耗生产又遭受到严重破坏,粮价暴涨不休,吞噬掉将卒们看似可观的兵饷收入。 也迫使朝廷在兵饷外,还需要进行额外的赏赐,才能保障将卒及家小基本的生存所需。 现在除了每年三千多万贯钱粮的中枢岁入,由五路度支使司与户部共同执掌外,司空府还直接管辖京襄路、四大行营驻防区以及新收复的州县。 整个工造体系发展到今日,除了维持自身正常的发展及扩张外,每年还能为司空府上缴逾八百万贯的税利。 京襄路每年也能上缴四百万贯赋税。 此外,就是司空府旗下屯垦体系日益庞大起来。 自徐怀崛起于楚山以来,所有征没强豪、新开垦或收复的田地一律收为官有,然后由行营或制司出面组织人手大规模建造屯寨,并委任乡吏主持。 除了归附流民、普通兵卒的眷属以及收俘后经过一定惩戒的战俘,都统统编入各屯寨参与垦荒耕种以及地方上的道路、河渠堰坝等公共工程的开凿、修造。 既然屯寨、屋舍,以及开垦耕地所需的种种农具,乃至耕牛、种子,以及赖以生存的口粮,都是行营或制司供给,最终的官田收成,耕者自得一部分,但也要拿出相当一部分作为税赋、佃租上缴官仓。 唯有立下战功的将卒,才会得到直接的授田,不需要额外上缴佃租,还可以减免一部分赋税。 建继帝登基襄阳之前,徐怀带着楚山众人,吃尽辛苦才在桐柏山南北岭开垦五六万亩坡地,为了改善灌溉条件,不计成本在溪涧里修筑堰坝,但这也是为楚山后续的水力工造发展奠下基础。 建继年间,除了开垦出四五十万亩坡地山田外,也随着军事实力的增强,有能力控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