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撞见。 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从后宅走出来,朱多金当然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姑父新娶的夫人在暗地里偷人,好在卢雄解释为预防城陷,姜平等人都是新找的护院,才糊弄过去。 “是徐怀那边有什么消息了?”王番振奋问道。 自设立京襄制司以来,为防止有朝一日京襄与建邺水火不容,铸锋堂早就暗中购下王番府邸后巷的几处宅院,暗中加以改造,形成一条从内宅通往破岗渎内河附近的密道。 为预防万一,这条密道虽然在姜平进城之后就启用来保持联络,但倘若不是极关键的重要信息,姜平、郑屠那边也不会通过这条密道过来。 “却没有细说,只是请相爷从宫里回来就过去。”卢雄说道。 姜平这次更为重要的任务,是盯住齐王府以防意外,因此有时候商议事情,都要劳烦王番走动过去。 “好,我们这就过去,”王番吩咐郑寿道,“你替卢爷与赵横守在这里,我们去见姜爷、郑屠就回!” 王番安排郑寿顶替卢雄,与赵横守在小游园里,注意内外的动静,他带着卢雄、王孔往后宅走去。 “是不是京襄有消息来了?” 王番刚走进后宅,小夫人牵着幼子的手,走过来紧张的问道。 “应该是的,你这几天吃些辛苦,守在这里不要走动,以防朱多金再毛手毛脚的闯进来。”王番说道。 密道是两堵夹墙形成的甬道,人要侧着身子才能快速通过——建邺城规模不大,迁都以来又新涌入十数万人丁,几乎每个犄角旮旯的空地都被用来建造屋舍——在新建的密密麻麻、很多都没规划、杂乱无章的建筑群里,将密道藏于两堵夹墙之中,外界是很难发觉的。 夹墙的尽头是一堵高耸石墙,外人无意闯进来,多半以为是个死胡同。 卢雄拉动一根从石墙垂下来的草藤,很快石墙后探出一个头来,招呼道:“卢爷与相爷过来了。” 从石墙那头递了一座梯子过来,供王番他们翻过去。 穿堂入室,就会发现走进的是一座紧挨着破岗渎内河的宅院。 姜平、郑屠等人都在临河花廊下,有数人守在河畔,一支长竹竿挑出去,细看竹竿系有一张渔网垂入河中,粗看像是在捕渔。 在下游方向还有一艘画舫停泊在河中,齐王府的后大门就在这栋宅子的斜对面。 虏兵虽然没有将建邺城封死,但数千虏骑渡江进入南岸,与外界的正常联系就被切断。 每一个精锐斥候都是宝贵的财富,姜平他们此时轻易也不会直接派人出城。 借助破岗渎内河从城南流入这个特点,在虏兵渡江南下之前,姜平就安排人专门守在破岗渎上游,但有什么需要联络的消息,就用密文写下封入竹筒之中逐流入城,他们在城中用渔网打捞。 这种办法自然会有遗漏,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比直接派人进出建邺联络要稍稍靠谱一些。 “使君来建邺了!”看到王番走过来,郑屠有些迫不及待的兴奋说道。 “啊?”王番看到今天城外虏兵的变动,能想到定是京襄有所动作,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徐怀已经到建邺了。 “使君昨日清晨就到建邺,率五百亲卫在草汊河以西、跃龙军寨附近登岸。” 姜平拿出一封秘信递给王番,说道, “昨天使君一早就在草汊河以西登岸,还亲率侍卫歼灭五百找上去寻衅的敌卒,令当涂、溧水二县境内民心大振。目前使君已经与牛首山南北的诸军寨取得联系,甚至昨天入夜就从诸军寨征募近两千民壮。现在一部分人马守跃龙军寨,一部分人马随使君进入牛首山。使君此来的意图,一方面是招募、组织义军,牵制住虏兵,不使其有机会组织进攻建邺城,一方面方便援师能更快赶来建邺。照目前的形势估算,快的话仅需十天,最迟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五千选锋军精锐就会先抵达建邺,使君在信里请相爷莫用再忧建邺沦陷之事……” “徐怀行事总是出人意料,这次也没有令人意外啊!要不是如此,他不会有如此成就!” 看到王番、王孔他们愣怔了半天都忘了言语,卢雄笑盈盈说道,他却是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王番、王孔心里波澜涌动、感慨万千。 王番早年与徐怀不合,说到底还是徐怀的行事风格太桀骜不逊,太雪泥鸿爪了,而当年王番也野心勃勃,想在仕途中有一番作为,矛盾就显得不可调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