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而遵命行事?” “黄、蕲、舒三州乃遏制虏兵沿江东进之门户,也是从侧翼牵制虏兵进窥长江之要藩,必然要以重兵守御,”徐怀说道,“我本意是荆北兵马在集结后,除了重点加强安州以北九里、武胜、平靖三关的防御,以防归德军躁动外,就主要往蕲州、舒州进驻,在那里静待形势的变化,我则亲率京襄精锐沿江南岸东进,以趋建邺,寻机与渡江虏兵作战,先解建邺之围,却没想到孔使君会觉得难办……” “这个不难办!”不等孔昌裕说话,同行的兵马副都部署袁久梁迫不及待应道。 徐怀的方案,实际还是希望荆北兵马以守城池为主,还主要是守御荆湖北路自身的城池,防止虏兵杀进来,最多是从蕲州往舒州进行倾斜。 守御城池,不需要与虏兵野战,大概是最体谅荆北兵马战斗力有一丢丢欠缺的良心之议了。 现在兵马都部署高峻堂率部被困庐江县,倘若荆北兵马遵照勤王诏,直接进援京畿,统兵之将就非袁久梁莫属了。 作为郑怀忠曾经的部将,袁久梁当年也率部属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才得以在郑怀忠、郑聪父子伏诛之后,还能继续调到荆湖北路出任兵马副都部署。 他不是怯敌畏战之人,但没有强援在侧,他集结万余荆北军直接奔赴建邺,将是什么下场,他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因此他心里是怨恨徐怀对郑家父子的设计陷害,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比普通将吏也更清楚,或许只有徐怀能解当前之恶局。 再说他调任荆北,妻儿老小都还在建邺,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袁久梁本是武夫,孔昌裕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办法训斥他不懂规矩,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 “既然徐使君考虑如此周详,我等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有一点要与徐使君言明,徐使君但想调荆北兵马另用,军令还需要两司共署才能生效!” 荆北兵马受徐怀节制,这不是孔昌裕等人在这里口头答应就行的,需要荆北、京襄制司正式行文,徐怀也是要在拿到荆湖北路制置安抚使司的行文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对集结起来的荆北兵马进行节制、调度。 粮秣、钱饷摊派比例,荆湖北路也主要承担荆北援师部分,但需要事先调运到南蔡,由京襄制司统一安排。 这也是徐怀节制荆北援军的另一道保险。 倘若有荆北军将不听节制,老子就先断了你的粮饷,看你如何跟麾下兵卒交待、解释。 到最后,徐怀拿出一份名单出来,说道:“我将率部亲往京畿,倘若有军令传往黄、蕲、舒、安等州,用京襄武吏,彼此不相熟,会有诸多不便,还希望孔使君将这几人暂时调给我使用,充当联络武吏!” 孔昌裕接过徐怀提供的名单,脸又变得更便秘一样。 傅梁乃原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傅潜族侄,与陈肃共同担任原经略刘献亲兵营正副都指挥使,程啸乃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司武吏——他们都是宣威军溃灭之后所剩不多的武将,曾随徐怀参加过淮川守卫战,后组织宣威军残部及淮川等地军民南撤。 刘献出知武州,曾将他们调往武州兵马都监司任事,但随后又被高氏赶了回来——高峻阳并不希望西秦路范围内出现不受他管辖的精锐兵马。 他们前后在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司任事期间,恰好都是王番出任荆北兵马都部署,得以重用,先后率部参加汝蔡等地的轮戍,算是荆湖北路内部与京襄(楚山)关系最密切的将领。 孔昌裕都忘了他与高峻堂将这几人踢到哪个旮旯里待着去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