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使君已下令在荆州的兵马备战了,但使君到底准备怎么打,却没有说。”韩圭说道。 史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坐回马车,随众人径往饮晴园而去。 走进饮晴园后园,就见两道身影在狭窄的庭院里,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对打,一道道凛冽的刀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徐怀以静制动,刀锋凛冽,常常后发先至,有如一座危崖峙立激流之畔,另一道身影就实在太快了,史轸有些昏花的老眼,都分辨不出另一道身影是谁来。 就见牛二、徐惮抱刀站在一旁,史轸疑惑地看了迎接他们进来的苏蕈一眼,低声问道:“是郡主?” 苏蕈点点头,说道:“徐惮还是差使君一线,不想郡主步刀竟如此犀利。” 等了一会儿,见徐怀与萧燕菡都没有停下对练的意思,韩圭大着声音喊道:“使君,史先生与董公来荆州了!” “就你多事!”徐怀收刀,瞪了韩圭一眼说道。 “兹事体大,非深思熟虑而不得后行啊,韩圭也是为京襄大计着想,使君不能不叫我等与闻其事吧?”史轸与董成上前来给徐怀、萧燕菡见礼,说道,“若非武碛公人在舞阳,说不得要将他一起拉过来为使君出谋划策。” “好吧,我看大家都憋好几天了,都一起进来说说吧!”徐怀从侍卫手里接过汗巾,将脸上汗渍擦去,便往花厅走去。 后院花厅不大,就徐武江、史轸、董成以及韩圭陪同徐怀、萧燕菡落座,其他人都站在一旁。 见徐怀面色沉毅坐案后,史轸看向韩圭,说道:“使君都决意备战了,即便不考虑朝廷会如何想,目前要是单以荆州五千选锋军精锐论,能使战局产生怎样的变数?” 虽说能大体推测平燕宗王府的算谋乃是行引蛇出洞之策,将右骁胜军主力以及已经抵达庐州附近的增援兵马从坚城险寨之中引诱出来进行会战,但京襄这边采取何种形式应对,都会产生无比复杂的变化,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彻底推敲明白的。 史轸在泌阳接到韩圭、徐武江急信,拉董成一路赶来荆州,半路都没有歇口气,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有些复杂的变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推敲。 荆州这边除了更早知道消息,更为关键的是选锋军好几位都虞侯以及军情司自张雄山以下十数佥事及参谋武吏侍随徐怀左右,即便徐怀不作声,他们也应该对可能会出现的战局变化进行过反复的推演。 既然徐怀都下令备战,史轸坐下来还是想先听听倘若此时不管不顾就直接介入淮西战局,战场上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韩圭苦笑说道:“使君亲领五千精锐杀入淮西战局,会出现怎样的变数,还真不好说,但结局并不能预料,最大的可能,就是使君以赤诚之心挽淮西之危局,最终落一个桀骜逆臣的骂名,而令京襄处境日益困窘,陷入孤立之中……” 徐怀早期用兵有他个人极其鲜明的特点,屡屡兵行险招、剑走偏锋,创出诸多堪称传奇的战绩,却是近年来偏向另一个极端,用兵守正如大剑无锋、大巧不工,纯粹在营伍军将武吏的修习、教训、兵卒的选拔、激励以及兵甲粮秣供给、防线建设上下苦功夫。 这在中路两年对峙作战中体现最为鲜明,汝蔡两地就是守得跟龟壳一样,所有的反击,也只是解除敌军对前垒防线的威胁。 两年对峙作战,看上去平平无奇,京襄也累计逾三万伤亡,但敌军作为进攻方伤亡倍增不止,消耗的物资更是数倍于京襄。 也恰是如此,今年徐怀才敢一直都留在荆州观望淮西的形势,而将汝蔡申等地的防务全权交付给诸将负责不去过问,最多也就徐武碛、郭君判、潘成虎他们轮流下去督促诸军谨于防务、免于懈怠。 不过,荆州这边目前除了能快速集结万余战斗力并不是特别强的州军以及两千余水军外,最为核心的战力就是充当侍卫的五千选锋军精锐。 除此之外,徐怀并没有下达更大规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