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视野,很多细节都不清楚,目前就知道从南面赶过来的援骑仅有五百余众。 他们猜测援骑很可能是徐怀从京襄派来接应的兵马,但也担忧援骑不辞万里赶来,路途劳顿,不是数倍之众的蕃骑敌手,强行杀入会产生惨烈的伤亡。 萧燕菡此时不仅亲自披甲跨上战马,还勒令营中所有能拿得起兵刃的伤病以及健壮妇女都出来整队,她准备亲率妇孺伤病紧随前营主力之后从峡口一并杀出。 “有邬将军率部出战即可!孙指挥使也会率励锋堂卫配合邬将军出战!” 张雄山上前挽住萧燕菡的马头,说道, “此次赶来增援的五百余骑,有近半数选锋军精锐,即便未必能杀透敌阵,也不会吃什么亏。另外,这五百骑应该不会是全部的接应兵马,很可能只是最早发现到我们的行踪,才第一时间赶来增援。接应兵马主力应该在其他地方,暂时还没能赶来,我们配合五百援骑作战,主要还是先挫一挫蕃兵威风,将他们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就好,最后还要等主力援师赶到后再作从长计议,郡主此时不可叫伤病、妇孺上阵冒险!” 他们从洮源南下,除了四千护卫兵马外,总计还有五千将卒家小随行南迁,但抵达神玉山脚下时,已经有超过三千将卒家小永远的倒在南下途中,这时候怎么忍心叫妇女、都没有马鞭高的孩童以及须发斑白的老人拿着刀枪上阵? “京襄调选锋军来援?”萧泫惊喜问道。 萧泫原是萧干部将,汝颍会战期间与萧干所部被围于颍水南岸无法脱身,后为张雄山策反,秘密投附楚山刺杀萧干,最后率领投降的部众秘密转往秦州,归于萧林石麾下任用。 这次从洮源南下,契丹内部争议极大,甚至不排除有人心里有投降赤扈人的打算,然而萧泫却没有办法再走回头路,只能带着家小、率领部众,第一批追随萧燕菡南下。 这次护卫兵马里,萧泫所部占了小一半,伤亡也极是惨重,被困于此,境遇甚至比汝颍会战期间更令人绝望。 此时听说是京襄调选锋军精锐不辞万里赶来接应,如何叫他不激动? 汝颍会战之后,楚山所编三万人马,就已经是令降附军闻风丧胆的百战精锐了,而当时总人数都不到三千的选锋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与延观不会看错的!”张雄山说道。 不待后营所剩不多的精锐护卫赶来,张雄山、萧泫就先随同萧燕菡在中营百余战兵的簇拥下,往峡口前营赶去。 这时候邬散荣已经下令将峡口处的栅墙打开,将鹿角、拒马等碍障物拉到一旁,五百多骑兵也已经整队完毕,做好往敌营进攻的准备。 不过敌营就堵在峡口外侧,在接近峡口一侧也设下很多障碍物,不利骑兵冲杀,而五百援骑距离敌军大营还有一段距离,还没有轮到这边残兵配合杀出的机会。 当然,张雄山建议萧燕菡两边先配合着杀一杀蕃兵的威风,震慑住蕃兵不敢轻举妄动。 蕃兵在峡口有七千兵马,他也不指望在援兵主力赶到之前,能将这七千蕃兵吃下来。 张雄山先陪同萧燕菡、萧泫策马往前营左首的坡岗驰去;邬散荣就在勒马坡岗上,紧急而激动的朝峡口外侧张望。 “……”看到萧燕菡、张雄山、萧泫等人赶来,邬散荣兴奋的拍股大叫道,“郡主,蕃骑完全不是京襄援师的敌手,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已经有两百蕃骑被打落下马……” 虽说朵甘思南部地区以及大理国都有骑兵,但与中原骑兵编制以及阵战的风格有极大的区别,萧燕菡此时已完全能确认援兵就是京襄所派。 虽说她觉得徐怀此时绝不可能从京襄脱身南下,但看到援骑阵列核心两百多重甲骑兵,心脏也禁不住一阵阵发紧。 “我与延观年前从京襄出发赶往岷山,制司就已经初步掌握快速锻造瘊子甲的秘法,”张雄山这时候略作解释道,“虽说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大规模供应全军,但援应兵马远赴万里深入不毛之地,制司紧急调用一批瘊子甲加强装备,是应有之意。” “……”萧燕菡强按住内心的激动,想到自己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徐怀了,京襄此时到底强大到何等程度,也缺乏具体的印象。 …… …… 相比较长枪,马槊长刃有一尺五寸长,就像一柄锋利的厚脊短剑连接着槊杆,除了攒刺撩抽等势,马槊也利于斩劈扫挂。 以楚山后起第一人自诩的徐惮,就像一头咆哮的恶龙,长槊每一次劈斩、攒刺,都会带起一蓬激射的热血,率领骑阵最为核心的两百多披甲重骑,就像一柄利刃,将阻挡于眼前的一切障碍,都毫不留情的斩劈扫除。 “……” 槊刃像雷霆般劈下一道刀光,将当前蕃骑胯下的战马迎头劈开,不待徐惮补上一槊,左右各有一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