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都无功而返。 河洛敌军却趁着左骁胜军伤亡惨重,无力出城反击,反过来趁势从东侧、南侧进逼到汝阳城,从东侧、南侧将汝阳城堵死,同时还在崖坡前部署下甲卒大营。 每次用投石机将守军从城头逼退后,曹师雄就令甲卒趁机对东北侧城墙展开争夺;或用这种方式,将躲到城下的守军引诱上城墙防守,再用投石机攻击。 又是一记剧烈的震动,疤脸武将看到附近城头直接裂开一道尺许宽、深数尺的狰狞裂痕,担心他们所立的战棚即便不被石弹直接攻击到,这边的城墙也随时有可能垮塌,朝杨麟拱拱手,咬牙说道: “节帅,你身系全城军民安危,绝不能再滞留城上,请恕末将抗命不敬!”随即朝杨麟身边的侍卫紧急着下令道, “杨照廷,你们听我的命令,即刻将节帅拖下城墙……” 诸多侍卫看形势实在危急,当即不顾杨麟的厉色反对,上前簇拥着他从积满碎石落土的登城道仓皇撤下城墙。 他们刚撤到距离城墙数十步的一道临时栅墙附近,就听到身后哗然巨响,转身看去,东北角城墙约二十余丈,一起垮塌下来——他们之前立身处的将卒,没有来得及撤离,数十人都陷入垮塌的缺口里,被土石掩埋。 杨照廷等人看到这一幕眦目欲裂,忍住悲声,带着十数人,转身就往缺口处冲过去,希望能及时将一些掩埋不深的袍泽救出来。 杨麟登上栅墙后的望台,脸色阴沉的盯着垮塌的城墙缺口。 十数丈宽的缺口不算多大,但城墙两边之前就已经积满残砖碎石,在大量的夯土城墙垮塌下来往城墙内外铺落,几乎是立时就形成一条通入城内的坡道。 杨麟从缺口往城外看去,数百敌军甲卒手持刀盾早已在崖坡下待命,很显然在等石炮攻击暂停,就会朝缺口涌来。 杨麟只能下令在栅墙后待命的数百将卒以及民夫,顶着敌军不断投射过来的石弹与箭雨,以大盾作为掩护,举着一截截丈余宽的栅木,不计一切代价的往缺口处冲过去,去封堵缺口。 “节帅,徐侯辞别时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一名文士走到杨麟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左骁胜军战到这一步,暂时放弃汝阳,往南面的山中撤退,朝廷是不会怪罪节帅您的……” 杨麟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朝廷是不会怪罪我等弃汝阳不守,可能还会奖慰我等英勇作战,支持到最后一刻才撤离,但是,我们撤入山中,数万河洛之敌往梁县围去,而楚山军为京西之敌缠住,无法脱身,这种情况下,祁业他们能守住梁县吗?如果说注定要有一地,需要与敌军拼尽最后一兵一卒,我能安心逃往山中,让祁业他们来承担这份责任吗?” …… …… 寿春城南,甲卒簇拥的十数辆华丽马车停在驿道上。 淮王赵观揭开车帘子,走下马车,与送别的葛伯奕、杨茂彦、葛钰等将一一握手言别,带着哭腔说道:“若非皇兄一再下诏催促,孤实不忍心弃诸卿而去,而此去建邺,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 “王爷皆放宽心,陛下乃宽厚诚德之君,必会善待王爷,而我等也必将誓死拒敌于淮水,令虏骑难踏淮南半步……”汪伯潜握住淮王赵观的手说道。 淮王赵观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前往建邺居住,但淮水已经冰封,赤扈东路大军随时会踏过淮河南下。 赤扈东路兵马,这两年在徐州大规模的操练水军,虽说这次并没有动用水军运送其主力兵马渡淮,还是在耐心的等着淮河冰封,但大家都很清楚赤扈东路兵马这次渡过淮河,就不会再因为淮水解冻而仓促撤出了。 其操练多时的水军,或许还谈不上多强,但在淮河并没有哪支水军能与其对抗,到时候维系淮河两岸人马与物资的沟通,确保其主力兵马能在淮河南岸长时间坚持作战,是没有问题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