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东,继而随景王渡河突袭太岳山,斩首五千余颗,战功显赫。 更不要说徐怀率领桐柏山卒在第一、第二次北征伐燕期间的表现,可以说是大越一片暗弱下唯数不多的几颗闪耀明星。 因此顾继迁此时也不可能再看轻徐怀。 再者说,顾继迁地位虽高,但府州兵马也就七八千众,在朝廷岌岌可危,地方势力越发想着自保之际,顾氏又真比楚山强出多少? 不过,顾继迁看过密函之后,心情自然是不痛快的,脸色越发阴沉。 徐怀率领数百精锐扮作骡马队,从蔡州出发经洛阳进入关陕,最后再到府州,至少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突袭太原计划启动至少超过一个月,才由徐怀当面通知自己,顾继迁心里能高兴? 顾继迁是与经略安抚使平级的兵马都总管,虽说受河东制置使节制,但拖延到这时,拖延到徐怀率领数百精锐进入府州城才知道计划的全貌,这算怎么回事? 这背后不正代表朝廷、代表景王及郑怀忠对他的猜忌吗? 当然,顾继迁没有办法对徐怀发脾气,整件事明面上是景王赵湍、河东制置使郑怀忠做出的决定,徐怀只是执行者。 而在密函里,景王赵湍、河东制置使郑怀忠都要求府州尽一切配合徐怀行事。 徐怀也只是平静的喝着茶,等顾继迁的表态…… 第一百三十章 议策 顾继迁脸色阴翳,没有着急吭声,先将两封密函交给堂上所坐的其他人传看;在座的其他人看过密函后,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迟疑、震惊不一而足。 徐怀却是气定神闲的饮着茶。 麟府路乃是军事路,民政、刑狱、储运等事则都隶属于河东路,因此一直以来也是被视为河东的一部分。 郑怀忠作为特设的河东制置使,地位在传统的经略安抚使、转运使、提点刑狱及提举等之上,统揽诸司大权,也明确对麟府路拥有节制之权。 因此之前郑怀忠才能够直接绕过朝廷,邀请契丹残族迁入麟州、府州北部地区暂避。 要不是如此,顾氏即便内心也希望契丹残族迁入府州互为倚仗,也不可能随意听从郑怀忠的令谕行事。 郑怀忠作为河东制置使,所签发突袭太原的秘令,对府州有着同样的效力,甚至完全在郑怀忠的职权范围之内。 现在府州所面临的选择,要么全力配合,要么就是抗令不遵,并承受相应的后果。 而突袭太原的计划启动都一个多月了,郑怀忠以及景王的秘函才由徐怀亲自携带过来,顾氏也不难想象抗令不遵的后果会是什么。 徐怀也不相信顾氏会在这时候毅然决然选择扣押他们几百人去投胡虏。 顾氏这时候是无法下这个决心的。 一方面顾氏百余年都孝忠于大越,府州军民以及绝大多数的顾氏子弟,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自以为是大越臣民。 在赤扈人兵临城下,在府州所有退路都被断绝之前,顾继迁想投赤扈人,他得考虑考虑自家子弟会不会大义灭亲、从背后插他的刀子? 另一方面就是朝廷在第一次汴梁防御战表现得非常不堪,令诸路地方势力失望,但这时候大多数人依旧不觉得赤扈人能灭得了大越。 特别是现在,赤扈人已经在进行二次南侵的前期准备,小股精锐已经往南穿插、渗透,郑怀忠、景王这时候竟然启动突袭太原的作战计划,多少给人一些别样的底气,令顾氏更难分辨河淮的局势到底如何。 而大越哪怕河东、河北、河淮彻底糜烂,但在淮南、荆江、江东、两浙、岭南、剑南、关中还有数倍于北方的腹地纵深,在这些地方拥有上亿的人口,在江淮一带与赤扈人抗衡,并非是什么奢望。 徐怀也一直以为视江淮战场的争夺,才是真正决定大越未来坎坷的命运。 当然,顾继迁长子顾琮此时正率千余府州子弟兵在汴梁,也是顾氏必然要去面对的一个现实。 “……” 坐在顾继迁左下首的中年人顾继安乃是府州兵马都监,乃是顾氏仅次于顾继迁的二号人物,他在众人都传阅过秘函之后,才沉声盯着徐怀问道, “我等统共就这点人马,如何去解得了太原之围?就算虏兵在桃花冲、西岭坳、在杨广故道、在天门关都没有戒备,我们确实出其不意,趁赤扈西路军主力南下,杀到太原城外,杀看守太原的虏兵一个措手不及,暂时解了太原之围,但胡虏骑兵纵横驰骋极速,太原生变,回援仅需三四天的时间,难不成我们这点人马还要继续填进去,去守已然粮尽的太原城吗?” 其他人也纷纷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