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以及越京附近的城池,就算没有都望风而降,真正有抵抗力的就没有几座,摩黎忽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摩黎忽心里不是担忧别的,而是担忧南朝兵马太弱、太不经打。 倘若南朝被镇东宗王府辖下的东路军直接打灭了国,镇南宗王府一系岂非被镇东宗王府一系衬托得黯然无光? 因此,摩黎忽也只能期待岳海楼、曹师雄、萧干等部能有好的表现。 “勉力为之!”岳海楼心里也急,但在摩黎忽面前,却表现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然说道。 “若有需要,可使阔剔勒率部上城,”论心计老辣,摩黎忽当然不是岳海楼的对手,心直口快的说道,“他虽然监军,却非可以躲在后面不出战的,岳千户也莫要惯坏了他,叫他手里的刀刃生锈!” 萧干、曹师利、岳海楼三部兵马,萧干所部人马最众,曹师利所部人马战斗力最强,但岳海楼对南朝诸事都非常熟稔。摩黎忽他的监军帐,要跟着作为主力的萧干所部共进退,但他本人更希望跟在岳海楼身边,从而了解到有关南朝更多令他感兴趣的细枝末节。 担忧岳海楼还是有所顾忌,摩黎忽挥手示意阔惕勒驰马过来,亲自吩咐他道:“今日你亲自率部上城,岳千户所部南下接连恶战,伤亡不轻,我们赤扈男儿不能坐享其成!” “是。”阔惕勒应道。 “今天北城这边你安排谁作先登将?”摩黎忽又问道。 岳海楼示意远处的仲长卿驰马过来。 “哦,仲长卿,我记得你,河东那么多的降将降吏,岳千户单将你与高祥忠二人讨要过去,”摩黎忽说道,“你今日可有把握攻进城里去?” “长卿今日登上城墙,除非身死,否则绝不会从城墙退下。”仲长卿冷然说道。 “好!”摩黎忽赞道,跟阔惕勒说道,“你今日便与仲百户一起登城!” 岳海楼才被赤扈授予行军千户之职,仲长卿以及岳海楼麾下的几名嫡系都统领千人规模的人马,却还只是百户将。 摩黎忽对岳海楼麾下的将领不甚熟悉,仅仅知道仲长卿当年也是桐柏山贼酋,但到底有什么本事以及岳海楼为何看重他与高祥忠等人,他却不知道。 不过,仲长卿能在他前面如此表态,摩黎忽还是很高兴,也知道岳海楼所部南下能连克数寨,仲长卿表现十分勇猛。 现在他们凭借简陋的云梯、钩绳,虽然附城强攻的难度及伤亡都很大,但攻上城墙还是容易的。 关键还是要在城墙上站住脚,将攻势往城里延伸,最好能控制住一座城门,将城门打开,城外的兵马就能更大规模、更顺畅往城里进攻,从而将守军的意志彻底打垮掉。 …… …… 这番攻城,一直持续到暮色四起。 仲长卿手持铁戟站在城楼之上,衣甲染满鲜血,他却冰冷无情的看着成百上千的兵卒在暮色下,从城门往城中攻去—— 守军意志在黄昏时彻底崩溃,南城、西城、东城很快都相继陷落,萧干、曹师利所部人马这时候也正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兵马杀入城中。 动作快的人马,直接从高耸的城墙缒绳下去,举起斑斑点点的火把,将城里的建筑点燃,进一步瓦解城中守军据街巷抵抗的意志。 岳海楼也策马来到城下,准备随同所部兵马一同进城。 就这时,数骑从西南方向驰来,为首骑士背后插着一杆东路军帅帐特有的土黄色传令旗,沿途的斥候探马纷纷给传令骑兵让道。 岳海楼在城楼下勒住马,等传令骑兵赶来。 “镇东宗王、大赤扈征南东路军都元帅谕令,忻州行军千户岳海楼听令,”传令骑兵驰到城楼下勒马停住,振声传令,“着你部即刻集结,连夜往虎牢关开拔,不得延误。士卒使赏金银抵夺城首功;百户军将以上,待战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