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甘愿为虎作伥,徐怀也不介意借他们磨砺桐柏山卒的刀锋,顺便从他们从手里多抢一些紧缺的战马资源。 徐怀将朔州最近两次与山胡人的冲突说给卢雄知道,也表示他怀疑山胡诸部这次躁动,幕后很可能不是党项人,而是赤扈人。 “朝廷刚有新旨过来,王禀相公特地叫我过来跟你们言语一声。”卢雄说道。 “天雄军溃灭于大同的罪责,总算是厘清了?”徐怀问道。 “一团糊涂帐,哪里能厘得清啊?此外,官家对蔡铤圣眷正隆,岳海楼刺杀事这次似乎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葛伯奕夺魏远侯爵,贬晋州观察使,率葛家族人迁汴京居住,刘世中以宣抚使兼河东经略使,蔡元攸与王禀相公以及王番郎君、朱沆郎君这次都要奉诏回京!”卢雄说道。 “朱沆郎君这次也奉诏回京?那还是郭仲熊继续出知岚州军事?”徐怀震惊的问道。 蔡铤圣眷正隆,岳海楼刺杀葛伯奕,只要蔡系切割得早,未必就能动摇得了蔡系的根基,徐怀对此早有预料。 一直以来大越都推崇制衡之术,哪个大臣再得宠,朝中也基本不会任其尽数掌握一个方向上的军政大权。 在大越现行的规制下,即便蔡系在更高的层面掌握河东的局势,但王禀、王番争取让立有大功的朱沆出知岚州并节制西翼军兵,应该是极有把握的事。 徐怀因此才很早就信心十足的跟萧林石说,他们可以在西翼先行实质性的推动休兵止战之事。 他完全没有想到朱沆这次也一起被召回汴京。 “郭仲熊调任经略副使,王番郎君举荐曹师雄出知岚州,朝廷新旨决定将清顺军合并进天雄军,由曹师雄兼领天雄军统制……”卢雄说道。 “什么!是王番郎君举荐曹师雄!” 徐怀目瞪口呆的看向卢雄,半晌后才痛苦的问道, “三千桐柏山卒在王禀相公眼里当真是如此的无足轻重,这么重要的事情直到成定局后,才过来知会一声吗?” “王禀相公、朱沆郎君起初都不赞同,却是王番郎君执意如此。”卢雄愧疚的说道。 “王番郎君心里既然认定桐柏山众人一定会将王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怕朱沆郎君跟我们有太深的牵涉,一定要将朱沆郎君也拉回汴京去,我也无话可说了,”徐怀站起城门下,闭起眼睛,徐徐说道,“卢爷你请回吧,来日我再给卢爷单独请罪,但今日我不会请卢爷进朔州城——你回去跟王番郎君说,这就是我徐怀的态度!” 卢雄愣怔片晌,他知道在推荐岚州知州人选这一事上,完全没有跟徐怀通一下声气,一定会叫徐怀心里不满,却也没有想到徐怀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竟然都不容他进朔州城歇口气。 徐心庵、殷鹏都愣在那里。 他们对王番是很不满,但从桐柏山匪乱以来,卢雄于他们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彼此都没有红过脸,他们却没想到徐怀脾气大起来真就六亲不认,这时候要直接将卢雄赶走。 再看徐怀面向城墙而站,手按住腰刀,手背以及耳后根的青筋在抽搐着,众人也不敢上前相劝。 “卢爷你走吧,从此之后王家走王家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徐怀挥了挥手,也无意转头再看卢雄一眼,咬牙说道,“你再不走,我怕我控制不住下令将你扣押下来!他日江湖再见!” 见徐怀如此决绝,卢雄难堪的朝徐心庵、殷鹏拱拱手,翻身上马,带着扈随转身往南驰去,很快就消失在大雪之中。 “卢爷走了?”徐武碛得徐心庵派人报信,匆忙赶出来已经看不到卢雄的身影,他见徐怀还是站在城门前一动不动,走过去问道,“曹师雄奉朔州南附有大功;大同一战,也唯有曹师利率部作战最为武勇,杀敌也多,即便曹师利最后随葛怀聪逃走,但罪责也不该追究到他头上……朝廷的这项任命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事上王禀相公、朱沆他们都糊涂了啊!大糊涂坏大事啊!”徐怀一拳狠狠打在城墙上,这时候才控制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契丹的汉军、汉将什么时候自认过他们是大越的子民吗?什么时候他们对大越有忠义之心?他妈不是将谎话说上一百遍、一万遍就当真啊!曹师雄、曹师利背叛旧主、对旧主举起屠刀,是有过犹豫,但他们的犹豫是于心不忍吗?这时候还看不透他们彻头彻尾就是个投机分子吗?而天雄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