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肆无忌惮的眼神,放松了的警惕。 “事情不说清楚,你们不能这样就将人带走!”徐怀左手抓住刀鞘放松姿态,唬住脸走上前强硬说道。 “你哪里钻出来的杂碎,有资格跟我说话?我今日就要将人带走,怎么着?”便服青年转过身来,看着数步之外的徐怀,咧嘴问道。 “站住。” 便服青年身边六名扈卫贴身相随,这时候还是感受到徐怀靠近过来的压迫感,有两人上前横持刀鞘制止徐怀再靠近过去。 当然,他们即便感受到徐怀给他们的压迫感,这时候也仅仅是上前拦住去路,没有想过徐怀这个时刻敢出手。 徐怀前往跨出一步,待两名扈卫筋肉撑腰起来要以武力威胁,他的身形又往后一缩,一跨一缩间看似拖泥带水,又有所迟疑的样子,但在下一刻,背脊旋拧,像一张大弓叫身形在瞬然间侧转过来,后背猛然往左侧那扈卫靠撞过去。 徐怀猝然间将全身劲力激荡爆发出来,整个身子就像一枚炮弹轰出,电光火石间逼近左侧这扈卫胸腹,叫他压根来不得及拔刀,猝不及防间整个人被徐怀撞飞出去;便服青年左侧还有两名扈卫,仓促之间只能让开。 右前侧那名扈卫反应不慢,沉声大喝,刀锋便已出鞘,往徐怀胸腹间横斩过来。徐怀横持刀鞘,封挡凌厉一刀,没有顺势出刀斜斩,身形像草丛中的猎豹一般,往右前侧猛然窜出。 右侧扈卫刀势也快若奔雷,反手便朝徐怀右肩削来,却见徐怀身形不停,只是控制筋肉使右肩往侧后拧转,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道刀锋。 徐怀不会再浪费一丝时间跟这人纠缠,突破其封锁之后,手里的破锋刀才真正出鞘,以凌厉无匹之势便往便服青年当头笼罩过去。 “擒贼先擒王,潘成虎,你他娘别想当甭种!” 徐武坤朝潘成虎大声喝叫,同时从身旁兵卒手里夺过一杆长枪,便往右侧那扈卫后腰攒刺过去。 长枪不利贴身厮杀,却能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替徐怀牵制住身后的威胁。 潘成虎心里直想骂娘,他不想出手,但他心里更清楚这些骄兵悍将不会听他们的解释。 特别是已经包抄到他们身后的那些天雄军悍卒,倘若想要上前围杀徐怀、徐武坤二人,一定会先过来将他们这些人剁成碎块才放心出手。 “监军使院捉拿违禁乱卒,敢阻拦者死!” 潘成虎没有像徐怀、徐武坤直接上前冲杀,而是驱马往侧前方冲出去,迫使那边的天雄军兵卒短时间内不敢包抄过来,他同时厉声吼叫,想要在气势上压制这些骄兵悍卒,为徐怀擒贼先擒王争取更多的时间。 今夜在官厅值宿的役卒,以前都是牢营的厢军役卒,谈不上有多强的作战意志跟彪悍作风,但潘成虎、徐武坤两人动起来,而在他们的眼里,潘成虎又是在场的最高统兵官,当即也吼叫着往前进逼。 “疯了吗?” 却是许忠、朱芝、朱桐三人看到这一幕,内心在咆哮,他们没有想到徐怀、徐武坤、潘成虎三人在这种情形下性情还如此暴烈,说出手就出手。 这一刻他们心肝儿都在颤动,抓紧缰绳骑在马背上往四处张望,看着天雄军将卒举着明晃晃的刀枪往前进逼过来,他们直觉浑身筋肉发僵,都快要窒息了。 远处传来尖锐而持续的鸣哨声,但这一刻没有人在意这些。 郑寿抓紧缰绳骑在马背上,还没有多惊慌。 虽说他与徐怀、徐武坤他们相遇才两三日,并不清楚他们真正的秉性,但他还是看得出徐怀此时的意图还是想着制住那便服青年,并没有失去理智想要杀一人泄愤。 不管场面会有多混乱,郑寿也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并没有其他选择,拨转马首,往左侧驰出数步,将刺向朱家兄弟二人的两杆长枪削断,嘴里大喝:“监军使院奉都统制葛伯奕令捉拿违禁乱卒,敢阻拦者死!” 他将葛伯奕的名头亮出来,也是希望能给这些骄兵悍卒心头多一些威慑。 徐怀贴近便服青年身侧,刀锋暴烈,仿佛雷霆风暴一般将其笼罩住,但并没有下死手。 这些骄兵悍将如此肆无惮忌,他真要将这身份绝然不低的便服青年当场斩死,必将引发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他身后就二十多人,怎么都不可能从重重围杀中杀出岢岚城去。 就算能杀出岢岚城,这也绝不是他想见的结果。 监军使院不想沦为谁都能轻视的笑柄,想要叫这些骄兵悍卒有所顾忌、收敛,他得将这便服青年制服。 右手刀锋凌厉而暴烈,只是迫使便服青年无法出刀,同时也迫使令左右扈卫无法加入战团。 青年身手也不弱,但猝不及防间根本来不及出刀,面门连着被打击数拳,便头晕眼花,又被徐怀连续两击肘锤击中胸口,被打闭过气去,栽倒在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