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着人头落地吧! 到时候力主伐燕蔡相也绝不可能再独善其身,最轻也是会被驱赶出汴京! 想到这里,曾润背脊吓出一身冷汗来,愕然看向岳海楼,问道:“这一切都是王禀老儿的算计,他是要不惜搅黄伐燕大计,也将蔡相拖下水?” “慌什么?”岳海楼瞥了曾润一眼,说道,“事情还远没有到那一步呢,王禀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慌什么,还不是你擅自主张,将事情搞成这样?曾润心里怨恨的想着。 岳海楼背着手站在屋里,烛光照不到他的脸,他的脸笼罩在黑暗中,而硕大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陈子箫心里也微微抽紧。 虽说他不虞自己的身份暴露,但只要岳海楼或郭仲熊派人去找郭君判、潘成虎,两相印证,必能发现他说辞里的错漏、破绽。 “诸事皆是我犯蠢所致,我愿去黄龙坡驿劝郭君判、潘成虎弃械投降。”陈子箫握紧拳心说道。 “谁能信你?”曾润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低声咆哮起来。 郭君判、潘成虎聚拢五百多囚卒占据黄龙坡驿,曾润觉得郭仲熊发疯了,才会同意放任陈子箫跑去跟郭君判、潘成虎会合,这他娘事情还不够乱吗? “我倒是想让你去试一试,但恐怕很难说服郭侍制信你啊。”岳海楼转过身来说道。 他到岚州来没有明面上的身份,岚州诸事的处理,最后还需要郭仲熊点头才能施行。 这事他们从头到尾都将郭仲熊蒙在鼓里,谁知道郭仲熊心里会有多恨他们? “朱将军到草城寨之前,参与此事的邬七便第一时间赶来给我报信,想我参与其事,但我将他扣押下来了,正准备找机会交给虎侯,”陈子箫说道,“即便郭侍制那边,或许要请王禀陪我们走一趟。我的想法跟虎侯一样,认为王禀即便有闹一闹的心思,也不可能真看岚州事态彻底失控……” 曾润、朱孝通当然知道将王禀一起拉过去见郭仲熊,多少能发挥一些作用,但既然这一切王禀就是始作俑者,他们不觉得王禀会乖乖听话。 岳海楼沉吟片晌,打开门扉,跟站在院中的人说道:“你们去告诉朱都尉一声,就说我要从草城寨带两人走!” …… …… 石场官舍简陋到四壁漏风,虽说初秋时日,漏些风来,甚是凉爽,但吹得火烛摇曳,叫人心烦。 事变发动后,徐怀不会额外派人随时过来给王禀通禀事态的进展,但王禀、卢雄入夜前还是了解到事态的大体进展;朱广武赶到草城寨,除了派出禁军将卒加强草城寨及牢营的守卫外再无过多动作,王禀、卢雄也能推测岢岚城诸官吏此时互相推诿反应。 不过,他们对事态最后会走到哪一步,却全无预料,也不觉得徐怀他们真能将每一步事态发展掌握到妙至毫巅的地步。 即便王禀认为事态彻底失控,令伐燕之计流产,对大越或许都不能算是坏事,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必将是身败名裂。 要说他能坦然面对这一切,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谁啊?” 官舍大院外传来“嘭嘭嘭”叩打院门的声音。 唐盘、徐心庵、唐青、殷鹏、郑屠都随徐怀在黄龙坡驿,不过还是留了两人,照料王禀、卢雄安危。 听到有人粗鲁的叩打院门,大有不开院门就砸开的架势,这两人也都手执佩刀走到廊前,盯住院门喝问。 “打开门,将来人请进来。”王禀从屋里走出来,吩咐说道。 两名老吏颤巍巍的又多点两支火把,叫官舍院子里更亮堂些;王禀叫跟事情没有牵涉的老吏都回屋里去,不要理会院中事。 “岳海楼!?”卢雄看见岳海楼负手与陈子箫、曾润、朱孝通、孙沉等人走进来,也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天藏在丁字号牢房里的那人,是你?” “我就说王相公、卢爷不是好欺瞒的人,”岳海楼跟身后朱孝通、孙沉笑着说了一声,又径直走到檐阶前,丝毫无视王禀、卢雄身边的两人,说道,“有人说王相公拼得身败名裂搞这么一出,就是要将蔡相拖下水,我觉得远不至于此,却不知我有没有看错王相公……” 卢雄知道此时发生的一切即便还符合他们事前的预料,但王禀内心所受的煎熬却不可能稍轻,也很难堪于面对岳海楼咄咄逼人的质问,他走前半步,将岳海楼挡住廊阶前,不叫他走到廊下来,说道: “岳海楼你既然一直藏身牢营里,想来从头到尾对石场内外的动静都看在眼底,想必一切也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何必此时跑来置喙?”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