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狐,也透露夜叉狐窥破他们的计中计,但徐武富就一定值得信任吗? 这所发生的一切,对郑恢内心冲击太强,他能肯定这一切不是徐武富配合卢雄及靖胜军余孽所用的苦肉计。 徐武富真的就对靖胜军旧事完全无知? 王禀到淮源后真就没有对徐武富等人透露矫诏的事情,并以此劝徐武富心甘情愿的将徐氏族兵交出去? 郑恢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崩溃,什么都不敢相信…… “郑先生似有些魔怔了……”陈子箫裹着伤,与恶战也是多次受挫的董其锋走过来,见郑恢失魂落魄的坐在堂上,对他们走过来好一会儿都视而不见,低声跟董其锋说道。 “啊?”郑恢惊醒过来,辩解道,“哦,我没有想什么,就是有些乏了。” “算计别人太多,总难免会被别人算计,”陈子箫枯峻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说道,“手里掌握多少力便做多少事,便不会出多大的岔子——淮源乡营太硬了,我想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夺回黄桥寨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走,郑先生,又或者说郑先生是不是着人赶到相爷跟前请示一番?” “很多事情难在信函里说清楚,或许我亲自走一趟更好,”董其锋说道,“事情拖到今天却还看不到成功的机会,也该有人到相爷跟前交待一声了。” 当世以文制武,蔡铤本身也是士臣出身,因此以士子自居的郑恢在相府的地位,也是高过董其锋这些人的。 要说董其锋心里没有一点意见,那是骗鬼的,更何况进桐柏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证明了郑恢的那一套未必能行得通。 董其锋这趟与陈子箫并肩厮杀,却觉得陈子箫这般才算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但陈子箫能不能得到相爷的认可,董其锋则以为这需要有人亲自赶回汴京将这边的一切细细上禀。 而徐武富、夜叉狐以及靖胜军余孽的事,事情也超乎想象,不能指望一两封密函,就能将这一切说清楚。 “你要回汴京?”郑恢有些惊讶的问道,“淮渎这边你能走开?” 现在不仅仅淮源乡营气盛,更叫郑恢担忧的还是联军内部失去平衡了。 陈子箫在黄桥寨吃了败仗,连同淮渎旧寨这边的兵马,仅剩七八百嫡系。 高祥忠、仲长卿所部这趟却在理塘寨大败州兵,缴获无数,他们各有两千多兵马,此仗之后实力都将更上一个台阶,他们还会听从陈子箫节制? “仲长卿愿率部守理塘、玉山驿……”陈子箫淡然说道。 郑恢有些惊讶。 仲长卿这段时间着意经营淮渎旧寨以北的十八里坞、太白顶等地,这时候倘若退回来,却是退可守、进可攻,要自如得多;陈子箫现在手下都被打残了,也不会对仲长卿提什么要求。 仲长卿没有这么做,反倒愿意去守更外侧、随时会受淮源乡营进攻的玉山驿、理塘,倘若不是膨胀自大,那便是愿意承担更大的责任,换陈子箫残部在淮渎、十八里坞休整。 陈子箫没有提高祥忠,郑恢也能猜到高祥忠必是耍了滑头,要带着理塘寨一役的缴获躲回石溪庄消化——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仲长卿能站在陈子箫这边,并无反客为主的心思,董其锋短时间离开一下,却不怕桐柏山内的形势会起多大的变化。 郑恢暗感仲长卿虽然没有亲自在黄桥寨前观战,但通过派往黄桥寨联络的人手禀告,应该也是认识到黄桥寨一役的激烈,以及陈子箫所部的战斗力之强,实要凌驾于其他山寨军之上。 有点可惜的是,仲长卿看明白了,高祥忠却没能看明白。 第一百三十章 落花赴流水 除了兵卒进入黄桥寨修整外,邓珪、徐武江午后也将乡营指挥大帐移入更为开阔、地势更险而城寨坚固的黄桥寨,以便更有利的控扼左右的形势,筹备下一阶段的战事。 徐武富将晚时带着徐武碛、徐恒,不动声色的随运送粮秣的马队进入黄桥寨。 站在高处将战局尽收眼底,残酷的战事都过去大半天了,徐武富到这一刻也难以平静。 他知道徐氏族兵很强,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强。 而徐怀这头莽虎在阵中又是那样的耀眼,却从头到尾都不为他所用,要不然何惧徐武江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敢跑到他头上来欺师灭祖? “这莽货的武勇放边军之中,要算几流?” 徐武富勒住缰绳,停在黄桥寨南寨门前,远远看到站在望楼之上的徐怀,忍不住问神色抑郁的徐武碛。 他知道桐柏山里已罕有人能及徐怀了,但桐柏山毕竟仅是天下一隅,他实不知徐怀在强者辈出的边军之中能算几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